料从厂里拿能优惠点,完了我再卖给外面的商场、供销社什么,挣个差价。 至于为什么要假扮厂长,搞这一出,那是没办法,要是就我俩这平民身份,谁搭理咱呐,怕是连厂子都进不去,更别提购买布料的事了。 有个厂长的名头,人也能高看你几分,你可以把这认为是一次善意的谎言,绝无恶意。 至于买布料的钱嘛,也不止我们两个,下面还有好些弟兄一块干,大家一块给凑的,事情就是这样,呵呵。” “还善意的谎言!” 许晴娇哼声,不过语气稍缓,基本信了陈北的说辞,道: “那你俩老是这么倒腾这些个东西,也不是个事,就前两天你俩不是还被投机办的追,那卖裤子的买卖亏了吧? 太危险了,整天提心吊胆的,还是得找个正经工作。” “是是!”陈北顺着姑娘意, “有正经工作,谁愿意这么折腾,但是我俩没办法,我一劳改犯,大军呢家里也没什么关系,国营厂子进不去,我俩年龄也不小了,总得找个活干养活自己吧? 许晴,这事还请给我们保密,回头我俩请你吃饭。” 许晴点头,“行了,我知道了,你俩是挺不容易的,我不会跟别人讲的。”姑娘心思单纯,同情心泛滥, “吃饭就免了,你俩也不富裕!” “这你说的”,陈北道: “一顿饭钱还是能掏得起的,你哪天有空?我俩请你,你说是不是大军?” “啊?对对对!” 边上王学军有些发愣,然后点起头。 “到时再说吧!”姑娘红唇抿起,也没拒绝,“那你俩忙去吧,我也得回家了。” “好嘞,回头请你吃饭!” 待姑娘先离开,两人便转身往前头赶去。 —— —— 一个来小时后,三大车布料已经搬进了平方的仓库里,给堆得满满的。 几人都出了汗,王学军擦把额头汗水,兜里掏根烟要给自己点上, 火柴棍一划拉,“嗤……”火焰刚一升起, “扑……” 陈北站一边,一口给它吹灭了,挺崩溃道: “大哥,你去外面抽啊,这是抽烟的地儿嘛?这都是易燃品,这要给点了,不光烧布料,还得连带着把这一联排的平房给点了。 到时咱人手一副银镯子,搁里头作伴去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