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做?” 陈北一笑,“要钱呗。” “你能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嘛?” “那刘斌在饭桌上应该跟你们说了吧?就是那样!” “我不信!”叶薇嘟嘴道: “你不是那种人。” “嗯?”陈北看着姑娘,道: “你有这么了解我?我就一混子,跟社会上那些混混、地痞混一块,拿刀威胁人,砸窗泼粪,这不就是混混的招呼嘛?” “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叶薇柳眉一蹙,有些不高兴,道: “你是浑,但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干这些的,你……你就不能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什么!” 陈北耸肩道: “我爹因工伤,右腿残疾,现在只能躺床上,厂里给辞退了。 你知道的,我家就靠我爹厂里上班的工资维持着,他这一倒,家里生活可想而知。 这赔偿金呢厂里大半年没给,我打听后,就是被刘斌他老子给克扣了……” “刘斌说是厂里困难,这赔偿金一直没下来!” “呵呵……” 陈北笑了笑, “你信嘛?就是真困难,那也不该从我爹的赔偿金里来做文章。 我爹在厂里干了二十几年,任劳任怨,最后落个残疾,这赔偿金是用一条腿换来的,那刘生还跟我家玩这一套,想要贪了这一笔钱,你说就这种混蛋我该不该收拾? 我家欠了人三百块钱,人逼着要么还钱,要么让我大姐嫁给他,这家伙就是一瘸子,都快四十多岁,都能当我大姐父亲了。 家里没办法,我大姐差点答应这混蛋嫁过去。 事情就是这样,还用我多说嘛?” 叶薇抿着嘴,神情复杂,然后从随身包里取出一手帕,摊开,里面有一小沓钱,递过来, “这是我这月刚发的工资,不多,四十五,你先拿着,回头我问我哥再借点……” “不用!” 没等说完,陈北给推还回去,道: “现在都解决了,我也没落魄到问女人要钱的地步。” 叶薇却是坚持着,“你……你拿着,这是我……我欠你的。” 陈北怔下,道: “我们谁也不欠谁,在里面待了一年多,我也想清楚很多事。 你后面没再跟我写信,其实我也明白了,人黄珊珊说的对,咱之间现在确实差距挺大的,你有个好工作,我一劳改犯,不能耽误你。” 他这还真不是自嘲,或者嘲讽女人绝情寡义,两人之前虽是男女关系,但如今的陈北不是过去的‘陈北’了,让他冷不丁接受这一‘陌生’女人,还真有些不适应。 这样挺好,女人不想再处下去,他也没必要贴脸凑上去,断就断的干净些。 叶薇眼眶红起来,大大的眸子里有泪珠在闪烁,带着哭腔, “陈北,对不起,我……我家里人都不同意我俩的事,不允许我给你写信,我妈身体也不是很好,我……我真的没办法……呜呜呜!” 低声哭泣起来。 陈北心不由一软,见不得女人哭,內兜里取出一手帕,递上去, “擦擦吧!” 姑娘接过,擦拭着脸上泪痕。 陈北柔声道: “不怨你,要怪就怪,嗯……可能就是咱俩没缘分吧,你也不要有任何负担,你不欠我任何东西,咱好聚好散,好吧?” 叶薇征征的看着陈北,对方脸上甚至还带着些许洒脱的笑意,要按过去,以她对人的了解,肯定大吼大叫,愤怒咆哮着不愿分手。 如今,怎么……也不像是强自镇定,是真的放手了嘛? 她之前还担心过,这人要回来后,对她死缠烂打,纠缠着不放可怎么办? 现在看来这担心是多余的,心里却又丢了点什么,空落落的。 好些劝解的话埋在心里没说出来,最后却只是干涩,毫无营养的一句, “那……那这钱?” 陈北摆手,玩笑道: “给我留点面子吧,这钱我真不能要。” 见陈北态度坚决,叶薇也就没再坚持,把钱给收好,放回了包里。 然后又是一阵无言,气氛些许尴尬, “咳咳……” 陈北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