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输(2 / 3)

,身后传来祝熹的声音:“霜霜,我给你留了封信,岑弈替我保管着,等我明日离开了你再打开。”

罗虔转过身来:“写了什么现在看不得,非要等到明天?”

“秘密。”祝熹说完,迅速把脸埋进被窝里,像被母亲讲了鬼故事害怕的孩子。

罗虔心一软,检查了门窗是否关闭,又看了看烧着炭火的炉子,见祝熹没有睡意,便打消了伴他入睡的念头。

见她彻底消失在眼前,祝熹吹灭了烛火,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罗虔的步伐有些沉重,迎面撞上了岑弈,后者神神秘秘:“跟我走。”

她被拽得踉踉跄跄,岑弈带她爬到高墙上:“马上就要开始了。”

罗虔不明所以,嘟囔道:“什么啊啊啊啊啊啊……”

天上绽放绚丽的烟花,每一颗烟火像层层叠叠的鲜花般花团锦簇。城郊人烟稀少,星空低垂,一抬手就能碰到星星。

盛大的烟火中,岑弈吻上她的侧脸,蜻蜓点水般青涩的爱恋。

罗虔正要回应他,岑弈却抽身离去,烟花还在砰砰飞天,漆黑的夜空如青天般明亮。今晚的岑弈分外温柔,他舍弃了以往带着引诱意味的粗暴,双手捧着她的脸,闭上眼慢慢描摹她的唇型,只是简单的相贴,没有唇齿的追逐交缠。

吻毕,烟火尽。

他低低喘着气,抵着她的鼻尖轻声道:“敷敷,恭喜你长大了一岁。”

“长大有什么好恭喜?”

岑弈轻笑道:“那就恭喜,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又多了一天。”

原本已经燃尽的焰火突然迸发,最后一炮拼劲全力直奔苍穹,在离月亮不远的地方炸裂开来,零星的花火散落人间。

漆黑的房间闪过转瞬即逝的光亮,祝熹的眼角有月光滑过。

两人亲热完,罗虔懒怠地趴在床上:“把信给我看看呗……”

岑弈的手搭在她腰上,暗示意味极浓:“什么信?”

“祝熹说他给我留了封信,在你那保管着。”他嘟囔着什么,“再来一次嘛……”

罗虔没了心思,随便裹了身黑灯瞎火摸索着什么。岑弈不依不饶缠着她,没注意打翻了泥塑。

她一把推开岑弈:“去点蜡!”

霎时间灯火通明,泥塑磕开了一角,祝熹略显青涩的脸模糊了。

祝熹房里的灯早已熄了,罗虔停顿了一下,忍着胸脯快要炸开的怒意,头也不回离开了。

岑弈捡起散落的泥块,尽数碾碎。

祝熹素日早起,今日硬是挨到时辰才收拾,本以为能再以收拾行李为借口拖延,谁知罗虔已替他准备好了一切。

她化了极浓的妆,很漂亮,和岑弈规规矩矩站着。

祝熹无奈借过:“我还以为能再拖一会……”

罗虔垂下眼:“若是耽误了时辰,也许就不是永州了。”

岑弈有些憔悴,祝熹多看了几眼:“你们这是……”

祝熹最挂心的就是她的半生,若是他因此误了时辰是要被降罪的,再不济治他个抗旨不尊,丢了性命实在愚蠢……罗虔抱着他的胳膊,有些扭捏:“昨晚……累着了,所以,所以……”

岑弈僵硬的不像话,没有同她做戏让祝熹安心。

压抑的怒火暗自引燃,正巧马夫出声催促,罗虔毫不留情丢开他的小臂,不舍地贴近祝熹:“哥,你要走了。”

印象中祝熹一直囿于汴梁,如今他被贬永州,罗虔忽觉失落,好像祝熹把她的一部分也带走了。

是什么,她说不出。

罗虔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低叹道:“哥,你又骗我。”

他根本就没有给自己留什么信。

祝熹按上她的脊背,轻轻回应她,什么都没说。瞥见她落泪妆花了脸,轻声说了句:“我从未骗过你。”

说罢跃入车内,罗虔没反应过来,只见风吹起车帘,祝熹笑靥如花。

“霜霜,等我回家。”

待马车轰隆隆驶过,罗虔方才后知后觉,不管不顾追出去。

“祝熹!”

凄厉一声响彻云霄,祝熹却没有再回头,只剩下雪地里的泥泞车辙。

罗虔在雪中站了许久,连岑弈何时给她披上鹤氅也不知。骤然的温暖叫她看向那人,岑弈只见她霜冻的眼睫。

不出所料,罗虔受冻染疾,浑身热的像烧红的铁。她无比清醒,拒绝岑弈照顾她的一切行为。

若是平时,她宁愿和岑弈大吵一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言以对。

岑弈面色灰白坐在床边,罗虔见了心烦意乱,背过身去。

“你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么?”

被褥里冷的不像话,罗虔嘴硬的像铁一样:“我认输。”

他还是败给了祝熹。

“他是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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