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有默契地抬起头,只见周流正坐在树杈上,怀里用衣服兜着一堆柿子,嘴里还叼着一个,瞧见自己的柿子差点砸中人,周流连忙笑了笑,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不好意思啊。”
周流话音刚落,便瞧着马上的人有点眼熟,他想了想,这不正是那天在餐馆绊他的人嘛,周流立刻变了脸色,他白了楚砚北一眼,又看了眼同坐在马背上的花如锦,嗤之以鼻。
“啧啧,真是风流啊。”
楚砚北皱眉,倏地将手中的柿子朝周流扔去,周流一个没注意,正巧被他打中了屁股。
剧痛袭来,周流一个不稳,便重重地从树上掉了下来,红彤彤的柿子顿时散落了一地。
周流揉了揉摔痛的屁股,呲牙咧嘴地指着楚砚北骂道。
“喂,你有没有道德啊?老子招你惹你了?”
楚砚北冷哼一声。
“小人才总是嚼人舌根。”
“哈,怎么我说错了吗?前几天见你还不是这个女的呢,实话实话也有错吗?”
说完,周流又语重心长地对花如锦说道。
“姑娘,我劝你最好擦亮眼睛好好看看这个男人,前几天我还看见他在餐馆搂着别的女人。”
花如锦看了眼楚砚北,那日她也在场,自然是知道那天依偎在楚砚北怀中的那个女孩子,但是她跟楚砚北的关系并不是像周流讲的那样,她有些呆呆地看着周流,半晌,说了一句。
“我知道啊。”
这下周流可是惊呆了,他讪讪地说道。
“行吧,既然如此,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周流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他弯腰捡起散落一地的柿子,然后看了楚砚北与花如锦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花如锦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她的脑海中恍然浮现出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怎么了?”
见她有些发呆,楚砚北不禁问道。
“没什么,他有点像我一个朋友。”
在城南柿子林中骑马悠哉了一上午,花如锦心里终于舒服多了,虽然并不知晓面具男的真实身份,但是经过这几次的相遇,花如锦便也当他是一个不太熟悉的朋友。
与沈府门前道别,花如锦特意从布袋里拿出了几个柿子递给楚砚北。
“谢谢你带我骑马。”
说完,便拎着柿子走进了沈府,楚砚北将柿子塞进了怀里,驾马朝禧园走去。
这是自那日之后,他第一次回到禧园,齐玉正在池塘边百无聊赖地喂鱼,听见门声响,她连忙放下手中鱼食走了过来。
瞧见楚砚北的那一刻,齐玉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娇滴滴地走到他的面前,委屈道。
“你…来了。”
楚砚北从怀中掏出几个柿子,递给齐玉,声音不冷不淡。
“城南的柿子,很甜。”
望着他专程给自己送的柿子,齐玉终于开心地笑了,她随便拿了一个用手擦了擦,便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嗯,好吃,好甜啊。”
楚砚北点了点头,转身便要往外走,齐玉见状,连忙上前拦住他。
“你要去哪里?吃过饭再走吧。”
“不用了,还有些事情,你慢慢吃。”
齐玉再次挡在他面前,十分委屈地说道。
“你就陪我吃顿饭吧,好不好?就一会会儿。”
楚砚北见她迟迟不肯松开自己的胳膊,只好勉为其难道。
“好吧。”
齐玉见状,立刻喜笑颜开。
“那我去吩咐厨房做些好吃的。”
楚砚北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他都应该为齐玉的人生负责任。
沈家与孟家结为亲家的事,如今已经传遍了朝堂,众大臣纷纷向沈玉与孟靖远贺喜,虽说大喜之日还未定,但是皇上亲赐的姻缘,不过是早晚得事情。
孟昭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自己妹子向她贺喜,虽然孟红英的性格确实有些嚣张跋扈,但是她并不是不讲理的人,如今皇帝下旨赐婚,夫家还是他最好的兄弟,孟昭自然是喜闻乐见。
“老妹儿,恭喜恭喜啊!”
孟红英正在擦拭自己的红缨枪,瞥见自己不着调的兄长,她连头都不抬。
“有什么可恭喜的,沈家都是读书人,没一个好玩的,哎不对,有一个还差不多的。”
“哦?你讲的是那个小丫头?”
“嗯,虽然她长的其貌不扬,但是身手却是了得。”
“身手?”
孟昭有些疑惑,在他们几个看来,花如锦不过是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那小腰,还没他巴掌大。
孟红英不想理会孟昭,虽然同为将门之子,但是孟昭却对兵法武术不感兴趣,孟靖远不止一次地感慨道,他这对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