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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狰狞的人头在空中划了个抛物线,骨碌碌滚到了乌羌大军首领的马蹄边。死灰的铜铃大眼极度不甘地瞪着,这颗脑袋飞出前一刻,犹不敢相信自己会命丧于一个女人的枪下。

“哈图尔,你兄弟已死于我枪下,还打吗?”楚霄阳昂着头颅,凌厉的面上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

巍峨的天阙关城门前,鹅毛大雪飘飞,风刮得凛冽。

楚霄阳身跨一匹通身赤红的高头大马,手中枪刃沾着敌血,结成了冰,斑驳着一片赤红血色,白茫茫天地之中,显得格外刺目。

她身后是成千上万的银龙铁骑,各个精锐,在城门前严阵以待,黑压压的一片,锐不可当。

哈图尔下马跪地,不可置信地捧着头颅,等确定了那的确是兄长哈穆尔的脑袋,顿时一个九尺壮汉悲痛地颤抖着虎背,牙根几乎咬碎,红着一双眼嘶吼:“楚霄阳,楚霄阳——!你杀了我阿哥!我要你偿命!”

楚霄阳挑唇一笑,扬声道:“你乌羌部落霸占我大景北塞十三座城池,□□我大景子民十数载,我砍哈穆尔一个脑袋还不解气,你要过来给我磨磨枪么?”

她这个人呢有点不大道德,把人家兄长的脑袋当球踢,把手中头颅往空中一抛,随后一撑马鞍,腾空身子,飞起一脚踢到对面敌军首领脚边。给哈图尔一个九尺壮汉气得直发抖。

敌方军心溃散,首领捧着至亲的脑袋悲痛欲绝,早已没了半点士气。

哈图尔身后已都是残兵败将,士气尽失,早已没有可与之一战的勇气和资本,虽仇恨不共戴天,却也只得顾全大局,认输撤退待日后再徐徐图之。

“楚霄阳,此仇,来日必报!”哈图尔忍着悲痛拾起兄长头颅,率大军仓皇后撤,如丧家之犬,急急奔逃。

“想跑?”楚霄阳摇摇头嗤笑一声,“没门儿。”

“驾——”楚霄阳猛地一扯缰绳,身下烈日鬃如离弦箭骤然奔出!

此战必要乌羌付出代价!

霎时身后黑压压一片银龙铁骑亦如潮水般汹涌奔袭,直追哈图尔残兵!

数千大景骑兵各个皆是骁勇善战的好儿郎,如破竹般冲散敌方阵列,陌刀落时血光四起,白芒天地间顿成炼狱!

哈图尔与楚霄阳斗了数十回合,终因力竭摔下马背,昂首,淬雪枪以抵在颈侧。

“哈穆尔本来是要自杀的,他觉得败在一个女人手里是奇耻大辱,这让我很不高兴,我就先下手为强了,”楚霄阳骑于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手下败将,狠戾的神色让人战栗,“我不杀他,他也没脸活着回来。”

哈图尔的脸色已然死灰一片,败给一个女人,传回去他也没脸再苟活了。

“小瞧女人,就是你们最大的败笔。”楚霄阳给出了一个评价。

这场仗打得痛快。

“侵我寸土者,”沉重的直身甲反着雪光,敌血淋漓一身,正如地狱里厮杀到最后的修罗恶鬼。

楚霄阳眸光一冷,清越语调如穿云裂石,“诛——!”

话音落,淬雪枪横扫雪尘,利刃瞬间刺透敌人咽喉!

哈图尔一命归西。

战场上传来振聋发聩的拥护呐喊,连绵于冬日寂静的贺兰山脉,天地也卷起寒风为之呼嚎!

是夜,

北风卷地白草折。

长达三年的北塞之役至今总算全线告捷,楚霄阳站在帅帐门口,看军士领着捷报拍马而去,长舒一口气,这场仗,至此总算尘埃落定了。

众将士疲惫日久的脸上也换了副轻松表情,眉眼中的欣喜遮盖不住。

楚霄阳率军队暂驻扎于贺兰山脉之中,因时值隆冬,山中植被的叶子落光了,没有树叶遮挡,风一刮刺骨的冷。

士兵们分三五人一组,在帐篷前点起火炉来取暖,星星点点,映得黑夜也带着淡淡的橙色。

他们的将帅正背着手,信步穿梭在小山丘般林立的营帐中间,向来威严沉稳的面容终于舒展开,在火光映照下更柔和。看见将军凑近了,众兵士看见她的容颜才恍惚想起,她是个如假包换的年轻女儿身啊。

年纪不过二十三四,却是一个让千千万铁血硬汉也深深佩服的女人。

常年行军打仗,楚霄阳的面庞早已脱了属于女子的娇软,血火中厮杀淬炼而出的英气深深镌刻在眉眼之中,小麦色皮肤底下细长肌肉微微拢起,蕴满力量,那是让人难以征服的狼性美。

寒光铁甲上的血迹擦掉了,清辉月色落在上头,折射出更加冷冽的寒芒,随着步伐哗啦啦地响。楚霄阳仿佛一点也感觉不到冷,炝金凤翅头盔挟在臂弯间,头发一丝不苟地紧束着,更显飒爽利落,英姿焕发。

时不时有士兵围在火堆边朝她打招呼,这时她会扭过头来,报以一个爽朗的笑,要是再关切两句,就足以让军士们毛孔齐张,兴奋得整宿睡不着觉

前边正有一小堆士兵围着火堆,手里各抄着一只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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