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一道声音不远处传来:“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会出现在大路上?”
等那人走近后,他们发现来人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剑眉星目,身形挺拔,即使身穿粗布衣衫也无法阻挡他通身的非凡气质。
“你又是谁?”陈晨率先发问:“这里平常没人回来,你是去山上砍柴的吗?”
那个少年看着周晨和张维,仿佛对他俩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我要去山上找一个人,但身上已经没有足够的食物和水了,两位小朋友知道附近哪里有集市吗?”
两人顿时对少年心生怜悯,他们想起了自己之前饿肚子的经历。“这附近没有集市,最近的集市离这里也有半天路程。”张维说道。
少年听完后,又问道:“小朋友是附近的住户吗?”
他俩一起点了点头,“要是你实在没有东西可吃的话,我们可以带你去我家。大娘是一个善良的人,她经常帮助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人。”
少年先是对他俩道了一声谢,然后跟在他俩身后回了家。一路上少年沉默不语,任凭陈晨和张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大娘我们回来了。”陈晨和张维进入家门后就朝屋里跑去,想要给大娘介绍在路上认识的少年。
正坐在椅子上绣东西的大娘看着跑进来的两个孩子连忙制止:“别跑那么快,容易摔着。”陈晨坐在椅子上后,拿起茶壶朝杯子里倒,然后仰头就往嘴里灌。张维则是向大娘说起他们在路上的经历。
正说着,少年已经走进门来。大娘起身迎接,看到来人后,她惊叹道:“原来是你,没想到两年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少年也是一脸惊喜:“大娘,那次提前离开我自有无法言说的难处,还希望您可以见谅。”说完,他从随身携带的包袱中拿出银锭和银票,“这些薄礼请您收下。”
陈晨和张维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半天他们才了解到眼前这个少年和大娘应该认识。大娘没有推辞,在收下了银钱后,她给了陈晨和张维一些,让他们去集市买一些菜果回去。
“为什么让我们去?”陈晨不乐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伯的院子被官兵围了个水泄不通。
“外面那些人想要抓谁?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陈晨透过门缝看到院子外穿着铠甲的士兵,赶紧回屋摇醒张维。“出大事了。”
张维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他茫然地看向周晨:“什么大事,怎么不好了?”
“大门外全部都是官兵,就像电视上抄家时的那样。”
“真的?”张维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我们这里没什么人犯罪啊。”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会不会是因为那个传言?”
“现在别管传言不传言了,对,我要赶紧去找张伯和大娘,他们应该知道怎么办。”说完,陈晨就离开张维的房间,接着朝大娘的屋子奔去。
张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把衣服胡乱一穿,也跑向了大娘屋子。
奇怪的是,林娘和张伯不在,屋里只有周晨。
“林娘和张伯呢?”张维走到陈晨面前轻声问道。
“会不会被外边那群人抓走了?”
“他们现在不在这里,我们也要找个地方躲藏起来。”张维有些急切地说。“我有一次发现我的房间有一个密道,现在它可以派上用场了。”说完,张维就拽着陈晨的袖子,“快点,万一那些官兵现在就进来的话我们就跑不了了。”
可惜一切已经晚了。大门那里传来了破门声。紧接着,一大堆拿刀拿枪的士兵闯进了客厅,朝着各个房间涌入。
陈晨和张维哪里见过这阵仗,当即吓得楞在了原地。等到他俩反应过来后,才发觉自己已经被捆的结结实实。
“我们犯了什么罪,凭什么抓我们?”陈晨最先反应过来,她拼命反抗官兵的推搡。押解的人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给了她两脚。
“你们最好老实点。”为首的那个人看起来对他们有些敌视。“对付你们这些外来者就不该心慈手软,要不是国君有令,我昨晚就让弓箭手射死你俩了。”说完,那人又对手下大声说道:“听我命令,这两名囚犯要是再敢抵抗,直接给他们一顿鞭子,打不死就行。”
陈晨和张维直接噤声,任凭士兵将他俩装进囚车。此时的场景一点都不好笑,甚至还有一丝可悲。
囚车在路上颠簸着前进,押解他们的士兵死死地盯着他们。大路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他俩是外来者。一些人高喊着处死他们,也有一些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显然不信这两个孩子将会成为祸国殃民的不祥之兆。
“这一次处决外来者将在云台举行,大家可以自愿前往。”士兵在往前赶路的同时不忘向路人大声公告。
陈晨和张维去过云台,它离石子街有半天路程,位于遐国和喻国边境之间,是一个又高又大的祭品台。他们以前只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