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天意难违,过去和将来都在于人的心意,人要做的事很多,但自己真正想要的又是什么呢?”
义王的心是矛盾的,感情与理智是互相冲撞的两头兽,“好!王兄应下的事,我接下来。”他回得铿锵有力。
平静的水面起了波浪,船身中现出四神镜,义王将它收好,然后飘飘荡荡离开了这里。
回到王府,义王还是心软了。次日一早,他奔赴皇宫负荆请罪,希望熹王可以从轻发落涂月溪,将她贬为庶女。熹王没有要为难义王的意思,治涂月溪的罪,他也觉得既可惜又可怜,左思右想就打算瞒着他母后放人。谁曾想,有人通风报信叫来了韶太后。
韶太后得到武灵司的密信,知道义王得到了四神镜和遗诏,心中大为惊恐。她气势汹汹进了大殿,阴阳怪调地说:“义王!巫女的丑事因你而起,咱们王上岂能真的再把她接到后宫?一女共侍二夫有违伦常,不是贬为庶女就能堵悠悠之口的,大家的意思是,做个烈女,才能保下她的清誉。”
熹王不忍心,想劝一句,道:“母后,使不得使不得,把她逼死了,去哪儿找合适的巫女去?”
义王愤恨地跪在地上,下定决心磕了个头,请旨道:“我保她清誉!我接她回王府!”
韶太后如愿以偿,摄政王和巫女成双成对,那叫世人怎么看呢!
“那王叔你亲自去大狱接她吧!”
熹王只想息事宁人,既然义王自己应承下来,好歹是个保巫女的法子,便下旨准了。
义王领命刚出宫,熹王还悄悄让人来带话儿,说卸灵的懿旨已经送出去了,让他莫要耽搁了。于是乎,义王快马加鞭直奔青铭西大牢。
第一个闯到大牢里的人是萧遥,那时候司上青带了人打算秘密给涂月溪卸灵。
青铭西的大牢内最底层有一间略微宽敞的牢房是专门为卸灵打造的。其上有玄阵,密布五术禁灵诀,其下有暗道,听着是汩汩的水流,但真要人进去了,那就会被乱刀插个千疮百孔。这些个装置阵法一是给卸灵的人准备的,二来也可以防止玄术高强的人外逃或者硬闯。萧遥会移幻术,收到义王的消息就赶紧土遁到此,可是,他拿着义王的龙骨令牌居然也被拦在了外面。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看见司上青的爪牙进了大牢,再不行动,涂月溪危矣。
都说卸灵死不了人,但有千刀万剐之痛,能挺过来的不死也废了。他合计着,要是一路打进去,等打到最下面,估计人就没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穿过地牢的河道遁进去!要成功进得里面毫发无伤几乎是不可能的,尚需将最强的灵力聚成最快的速度。萧遥搓搓手,念动心诀,七个简单的手印被他转得千变万化,一睁眼气贯全身,他风风火火就觉得自己没了。刹那间周身冰凉,眼前一片黑,他呛了半口水,就被灵力拽了出去。
“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儿!”萧遥听到有人喊。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趴在涂月溪身上,她被水锁牢牢绑缚晕了过去。真是不可思议,他的移幻术竟如此精准,直接将他带到了她身旁——确切地说是她身上,卸灵池里。
他轻轻拍了拍她脸,没醒,他便试着去解她身上的水锁。这时围上来一群侍卫,领头的站出来,眼斜嘴歪冲他笑笑,说:“我还以为是谁呢!怎么是移幻师大人来英雄救美了!”
萧遥一眼认出是司上青的走狗弟子尹志 ,一骨碌从池子里爬起来,腿上钻心地疼,手一摸全是血,他快速瞥了一眼涂月溪,卸灵不会留伤,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来晚了一步,便强忍着疼,纵身跳了上来,还把他们一个个吓得倒退了几步。
“别怕!”他镇定自若,“我不是来劫人的!皇命马上就到,你们乖乖等着,别一会儿缺手缺脚没法放人。”
没人敢动手,尹志呵斥一声:“擅闯大牢!拿下他!”
萧遥要保存实力,以防生变,大吼一声,从脊背中扯出了冰清剑,将扑过来的几个砍伤在地,威慑住了他们,怒斥道:“司上青何在!她是巫女,你们滥动私刑,没有王旨擅自卸灵,该当何罪!”
地牢的阴暗处传来阴森狂笑,司上青慢慢走了出来,站在牢外冲萧遥假客气道:“箫玄主,别来无恙!”
萧遥给了他个大白眼珠子。
他继续装腔作势,左顾右盼道:“旨意在哪?什么旨意?哈哈哈哈,你啊,刚做移幻师没几个年头,大概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别说我有太后懿旨,就是没有,在这大牢之中,我是空灵府的首领,一切都是我说了算。”
萧遥有种不好的预感,握紧剑,准备与他们拼杀,不想司上青却喊住他们,让他们都退了出去,“箫玄主,您是尊贵之人,不该来此,这卸灵的牢狱可不是用在您身上的,她这个巫女非处子之身,留不得,你何苦坏了名声去救她?卸灵的法阵被你冲断了,但它停不下来,牢门我给你留着,我劝你好自为之,不要白白葬送了你师父留给你的好东西,我以后跟上面也不好交代。”
一滴水落在萧遥脸上,他惊愕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