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火烧身(1 / 3)

木堇寒骑马从硝烟四起的防御城飞奔而过,穿过被铁骑烧毁的村落、尸横遍野的灌木林,来到了和渊中心离族都城的城楼外。

城门大敞,呼啸而过的风阴气逼人,上一次走过这里的热闹场面在他脑海一闪而过,那是两年前义王和空如雪大婚的那天。当年吹吹打打的锣鼓如今只剩下嗒嗒嗒他一人穿行而过的马蹄声,那个夏日和这个腊月都一样,在他心中,从来都不是人们所说的温暖如春。可这样反常的阴冷也许正应验了他母亲的猜想——大战死伤无数会令泉眼重创。他有一石双灵自然不怕靠近泉眼,但如果被人发现泉眼失却了足够的灵气,那它对摄取人体内灵石的威慑将名存实亡,到那时,天下大乱,他父亲,甚而连他在内便真的成了这场大祸的罪人。

成片的火红,呛眼的余烬,妇孺的哭喊更是令他追悔莫及。去往皇宫的路面目全非,地上裂开的缝隙鼓动着灼人的火舌,他的马频频惊起,他试了再试,始终恢复不了御火术的本领,过不去,他不得不绕路而行。

也许这就是天意。如果他没有被火舌挡了去路,那他可以顺利地进到皇宫,在泉眼遇上手刃尚王的幻化作金幻师的司上青,许还能揭开他和古陌辰二人的诡计;而魏王后兴许也会因他的出现而没有成为当日韶妃临阵倒戈的刀下亡魂;更或者他还能见到韶妃,见到她趁乱铲除异己的行动,拦下她派出去追杀他亲兄弟的凌准。然而,就在所有这一切轰轰烈烈即将上演的时候,木堇寒被一片遮天蔽日的火光吸引,他认得火光的方向是义王府,那里住着曾经的空如雪,如今的义王妃。这不是普通的火光,他预感到她身陷险境,未作迟疑,转而向义王府奔去。

义王府乱成一片,死的死伤的伤,木堇寒拼尽全力也只能将半数的熊熊火焰遁入地下,却还是没有找到空如雪。他最后从躲藏起来的家丁口中方得知义王昨夜便赶入宫中护驾,并命人将义王妃秘密送离和渊往驭龙山去了。他忽觉不对,愤恼中揪起一人问他火是谁放的,那人战战兢兢回说正是令尊火焱君,他来找义王夫妇不得,一气之下便施火烧了府,早带着众多兵将追去了。

木堇寒对他父亲的行动疑惑不解,皇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改变了行动,离开皇宫对空如雪穷追不舍?义王府中的火力甚猛,是他父亲所为没错,他不能见死不救,毅然决然地向着背离皇宫的方向飞奔而去。

途中,尚未出都城,他遇到了被一众反军围追堵截的义王。他躲在一旁小心观察,看他们身手当是木幻师手下精兵。义王身后背一婴孩,又碍于对方人多势众,几次急欲突破重围而不得。木堇寒想,他必是知道了消息要去救如雪,他岂能坐视不管。然而,他又不忍对自己族人动手,心生一智,便一不做二不休将冰清剑当空一抖,凛凛寒光四射,众人只见霹雳一般的光影从天而降,赤红的双眼顿时变做冷色,又听一声脆响,剑身恰恰落在了双方火拼的正中。

时间短暂的停滞,萧遥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跳入反军身前,拔起剑,侧身对他们说:“这里交给我,你们去别处看看,不要让任何离族人逃出去通风报信。”

众将士这才认出是火幻师之子,且那寒冰剑绝不能以假乱真,便未作怀疑,领命退去。

义王将他们视作一伙,怒目而视道:“木堇寒,既然你执迷不悟,不肯放过我与我的族人,那你我便是敌非友,来吧,今日一战我们就在此将往日情谊一笔勾销!”说着,扎紧背后包着的小皇子,一个剑指先发制人点到木堇寒左肩,用御灵术控制了他左臂。

木堇寒疏于防守被他这一击来不及还手向后退了一步,继而眼疾手快躲过了余下几招,却迟迟没有出招,只做避让。义王自不领情,愈发气愤,不容分说,招招逼人,木堇寒招架不住,被逼出剑,两人厮打起来,十几个回合不分上下。所幸此时赶来一人,趁其不备,一招木幻术藤蔓四起将木堇寒团团困住。木堇寒右臂一震,破解此术自不在话下,再抬头一看,义王身前站过去一人,却不是他震族中人,而是能使两族木宗玄术的空灵儿空尘是也。

空尘失明的双目中现出危机四伏的锐气,他护在义王身前,摆出一副随时应战的架势,将木堇寒刚刚引走反军的一幕又重新上演了一番,言道:“义王殿下,义王妃被木思涯老贼劫走,带去了驭龙山,他要你亲自带上他儿子木堇荣去换,否则我师妹性命危矣,我师父正在赶回去的路上,事不宜迟,此等烂人交给我对付,你先走快去救人。”

木堇寒刚想驳斥他几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想,空如雪果真落在了他父亲手中,而且据他所言,他也还没找到他兄弟。事不宜迟,随便他们怎么看他吧,若双方一直这样僵持不下,那不仅仅他们对他的误解会更深,还会耽误救人。他索性收起冰清剑,作出束手就擒的模样,声称自己并不想与二人交手,更不想多言替自己辩解。他只问义王木堇荣身在何处,如果再不将他交出,他父亲是不可能就此罢休的。

义王紧皱眉头凝视了他许久,在空尘身旁言语了几句,继而达成和解似的收了施在木堇寒左臂上的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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