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金幻师左云乔要告诉木堇寒的真相。”
萧遥竖起耳朵,“告诉我师父?什么真相?”
“杀尚王的人根本不是左云乔!是古陌辰和司上青!”
萧遥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将视线慢慢从雷啸身上移向那虚空,他脑子里只不停地跳动着两个字,罪证!罪证!罪证!
雷啸呆怔怔地看着他,怕他不信,又转到他身前,解释着那黑灵力如何在最初几天让他晨起时打嗝不断,每打一个嗝还在他掌心现出一个字的诡异。“我这个脑瓜子,把所有的字一拼,这不就是左云乔给木堇寒的信嘛……”
萧遥听他说着,猛然间将事情想通了。以木思涯和左云乔的交情,木堇寒的金障术也许是从左云乔处所学。妤夫人和古清浅见过他最后一面,这样的真相越不过她们这道墙,只能通过金障术传达到他想传达给的人。妤夫人一定是看了不该看的信才会受金障术的折磨,因牵涉到古陌辰,故此想一直隐瞒下去。他约摸着古清浅势必也知情,不然以妤夫人一人之灵力不可能撑到现在。金障术不是左云乔所有的赌注,他将真相用黑灵力藏在术中,也是对他师父有朝一日知晓此秘仍抱有一丝希望,因为能解开他金障术之法的人除了他自己就只有他师父木堇寒了。雷啸机缘巧合出手相救,意外让这个真相重新浮出水面,恐怕也会让古清浅她两人陷入两难的境地。萧遥便问他妤夫人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她对金性玄术也是一知半解,不会发现这其中有玄机,我想我又没有证据,光凭一张嘴,她们打死都不会承认,到时候再反咬我一口呢?我怕打草惊蛇,将计就计装了个糊涂,说她中了黑衣人的金障术,我帮她解掉了,她还感激不尽呢。”
萧遥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拍了拍他坚实的肩膀,说:“我只听说他们两人暗地里有过阴谋,没想到,阴错阳差,真相在你这一步到位了。这没得逞的阴谋难治罪,弑君那就另当别论了,我看,那些黑衣人恐怕是司上青手下的,你做得对,咱们不能轻举妄动,我会想办法让狐狸尾巴露出来的。”
有了萧遥做雷啸的主心骨,他七上八下的心总算安稳了下来,之后也加入了睡房顶的行列当中。萧遥为了给他们些动力,便在湖心岛中成千上万的瓦片之中选了其中一片,藏下一片金箔,又将寻金术的口诀授予他们,谁最先没磕没碰地找到它,他便将高级的金术玄法传授于他。这任务听起来简单,但真正实施起来却相当困难,因为寻金术若悟不好其中的灵法,念多了就会使人晕眩,故而心急的人一开始就失败了。
雷啸在所有金性灵石的修徒中,算是灵力最强悟性最高,看着别人一个个倒下去,他却不慌不忙翘着二郎腿,总能一觉睡到大天亮。连着四日,就在其他人还没看出这其中端倪的时候,雷啸却神不知鬼不觉地找出了那片藏着金箔的瓦。这可把他高兴坏了,一大早取来了金箔,翻身下了房顶,照例等着萧遥来查验。等了大半天,等来的却是一个御灵使,后面跟着金管家。雷啸如愿以偿,从御灵使手中接过了高级玄术灵册,对这一重要的时刻如此草草了事而颇有些闷闷不乐。待众人散去,他问金管家,他师父怎么今天没来。金管家神秘兮兮,说空尘玄主天不亮就来了,现在两人还在湖边的亭子里下棋呢。
空尘一点儿也不避嫌地来找萧遥下棋,那是得了太、少灵司两人允准的。他这面子可大,替他们来看望看望他,顺便疏导疏导他。棋下到一半,空尘见缝插针地似乎都在替离族那边说话,什么遗子藏是藏不住的,义王没有斩尽杀绝的意思,再这样拖下去陆晓之也危险。
萧遥本就对下棋意兴阑珊,看他有志当墙头草更是有气,吃了他几颗棋子后便气鼓鼓地冷言冷语了他几句,又质问他怎么能确定离族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空尘好像没听见他说的话,只低着头自顾自地说:“我下棋无所谓输赢,就怕对手举棋不定,磨磨唧唧……诶,你看,这棋下了一半,我今天的任务也完成了一半。”
萧遥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没等他问,空尘抬起头,揪了揪自己的胡子冲他一笑,又说:“好了,太、少灵司有派我去七国找陆晓之的意思,他们让我传到你的话我自然不能糊弄,不过,我还有件重要的事要问你,有个叫陆芙蓉的,你认识?”
他问得云淡风轻却又突如其来,萧遥怔了怔神,说:“她?她是陆晓之的妹妹,北魅族人。”
空尘拉长声音嗯了一声,说:“她去南烛了,打听你,幸好,被我发现。”
“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萧遥紧张起来。
“她没事儿,是听说你在香烨得怪病,又提前回了离国,就找了过来。”空尘说完,看看他反应,“你俩,关系不一般?”
萧遥刹时脸红起来,说在北奎国她救过他,如此这般将其中的过往又讲给他听,问她之后怎样了。
“我已经告诉了她你没什么要紧,还有离族在找她哥哥,南烛不安全,让她早日离开。”空尘这样说完,转而问他,“你上次说,陆晓之自称是我师妹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