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灵力(1 / 2)

这是萧遥在水中施用移幻术到的最远的地方,从离南烛国近千里的海域忍着嗜骨般的疼痛移幻到了癸虚山的寒冰潭。

在感应到涂月溪耳铛散出的危险信号时,他顾不得风险,避开甲板上守卫的注意,毅然决然地跳入了海中,然后在黑暗中寻着那点光找到了她,一边度着气一边将她从深潭中托起。两人刚浮出水面,远山中一声长鸣,他抬头看到银蛊兽化作的玄鸟朝这边飞来,是义王回来了。他拍拍涂月溪的脸,她翻了翻眼皮。

“你不会有事的。”他轻轻对她说,他感受到她心底的悲伤,可他现在陪不了她,他不能让义王发现他回来,他必须赶紧原路返回。

于是,他用微微的水幻术将她轻轻托起,然后返身钻入了水中,重回到了航船行驶的那片海域。这一路,他一直为涂月溪揪着心,她水性不差,为什么会在深潭中溺水?为什么他在与她的感灵中感受到了那么多的苦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很快就要回去了,可是一想到她,他就觉得自从离开离国,过去的日子漫长,剩下的归期也漫长,他陷入一种惆怅,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像从前一样顺其自然地、理所当然地走近她。

算不得心想事成,总之在萧遥到达南烛国棉城的第一天,文灵司孟泽携了一道圣谕让他尽早回到离国。圣谕中并没有提到召他回去的理由,明日他便要随孟泽一同回去,但他心中总有种不详的预感。同来的还有时幻师空尘,这让萧遥颇有些意外,他一直想找机会问问他义王有没有去找他。以义王的性格,一定迫不及待拿着流星箭去找过他了,不知道空尘是怎么跟他说的,他给他递了好几个眼色想悄悄问问他,可他总是装没看见一样,还一本正经地当着文灵司的面儿说什么他是该回去好好反省反省的风凉话,表现出一副为能来替换他而洋洋自得的样子。

萧遥没稀理他,他那装出来的狡黠软绵绵的。空尘随即又问文灵司他们明日何时出发,他也好去鱼腹界外送他们一程再赶往国都卫城。孟泽称有萧遥的玄术不在话下,就不必麻烦他多跑一趟了。空尘应道也好也好,然后一双有力的大手就这么在萧遥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三下,那稍纵即逝的看他的眼神却满满的全是故事。萧遥即刻明白他根本没有临阵倒戈。

三更时分,萧遥如约去了鱼腹密林外的界碑处,黑灯瞎火地等了半天,空尘才跟个树精似的晃晃悠悠地从一墩腰粗的半截树桩后走出来。

“你来晚了。”萧遥喃喃道。

“莫怪莫怪,”空尘双手整了整被树杈扫乱的头发,刚皱着的眉顷刻间便和善了许多,“我怕有人跟来,所以绕了点儿路,小心为妙。”

萧遥便切入正题,问他流星箭的事,果然义王去找过了他。

“你怎么跟他说的?”萧遥问。

“这支流星箭我仔细看过,我府里面还有九支,确实一摸一样,不过不是如雪留下来的,我师父一直收存着,因为是他妹妹生前之物。说来也巧,我师父临终前给到了我,说我使得了震族的玄术,用它们该得心应手,我就好生保管着,却没怎么用。”说到这,空尘沉吟片刻,接着说,“这第十支流星箭若我师父给到了别人,那肯定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这个叫陆晓之的有跟你说过他是如何得来的?”

“我没来得及问他,”萧遥眉头紧锁,“但既然他说是如雪的儿子,那大概是他出生后你师父留给他的,我也只是推断,不然,还能怎么得来?所以,你也是这样告诉义王的?他听后什么反应。”

“他说他是我师妹的儿子?”空尘没回他,略显疑惑地反问他。

萧遥听他这样问,定定地盯着他的脸半响,猜到他心思,“你觉得他说谎?”

“我想亲自见见他,所以跟义王主动请缨来了这里。光凭流星箭,我不能妄下结论,我也是这样跟他说的。”空尘直言。

“完了,”萧遥脸色一变,“你跟他这样说,他肯定不会放过陆晓之。”

“这事儿可不能怪我!说他是我师妹之子,我都信不过!你就没有想起点儿什么?”空尘有些吹胡子瞪眼。

萧遥也有些自责,觉得可能是因为月溪的缘故而分了神,所以关于陆晓之和他师父的过去他怎么也记不起半点儿,就兀自低着头,说他这次回去会静下心来细细回想回想。

空尘看他也不容易,好歹为了木堇寒,他不该为难他,就提醒他说:“义王和我有怀疑不是没有因由,如雪根本没来得及产子就死了,离族人来抬她棺椁回和渊时,我和他都在,所以,陆晓之要是如雪的儿子,总归说不通,她死的时候,只有我师父和木堇寒在,那现在,就只能指望你去把这件事弄明白了。”

萧遥点点头,说:“但愿陆晓之不要真的头脑发热来找你。”

“来了也好,并不妨事,我自有分寸,保准没人害得了他。”空尘从不乱夸海口。

“那就拜托空玄主了。”萧遥深深作一揖。

“又来跟我客气。”空尘扶住他。

时候不早,两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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