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画像(1 / 3)

连着几日的审讯,司上青还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已是半夜,青铭西卫廷署关押重犯的大牢内阴森可怖。司上青去看了一眼涂月溪,没待多久就从牢房出来回到了后面。这一日他没有亲自审问涂月溪,没有必要了,他屏退了众人,独自坐在堂中的案前继续等着。

自打从七国传来消息,北魅族的陆晓之是遗子的嫌疑最大时,他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也不知所措起来。他的疑问让他这个向来能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人一下子脑子跟被冬日的霜降打了一般。

起初,他是如何也想不明白,陆文谦当年以杀掉木思涯为条件交出了幻羽甲,北魅族又怎么会收留下木家的人?难道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后来,他想起木堇寒在南烛见过的那个年轻人,想起了他隐隐约约听到的他们说的那几句话,他说他在族里呆不下去了,说自己不属于那里,要拜木堇寒为师。木堇寒却对他有几分嫌弃,让他回北边好好呆着。如今仔细推敲,他见的那个人十之八九就是陆晓之!如果那时候木堇寒没有那么警惕用上了隔音术,如果他没有突然向外望那么一眼,又甩手扔出那些玄术阵法,他就不会吓得落荒而逃,也就能多听上几句,那么,确定陆晓之是不是遗子的可能性也就更大。

然而,这要真是陆晓之,那他会不会对陆家将幻羽甲交给他和古陌辰的事知道些什么?万一他又告诉了木堇寒呢?那涂千里对他的报复也许是木堇寒指使的?他的秘密也都是从木堇寒那儿听来的?

幻羽甲是在他和涂千里比武之前就丢的。第一次比武涂千里并没有穿,却在输了之后用上它闯进了和渊,还穿来找他做最后的对决,他承认是他偷的,他想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他,而和木堇寒联手不失为对付他的好主意。但这只是司上青在失了阵脚下的胡猜乱想。他绞尽脑汁试图把前因后果缕清,最后发现想通了这个又说不通那个,所有的线索都像是在误导他,于是他决定抛开这些盘根错节,管他过去发生了什么,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往最坏的打算来考虑。

他不认为涂月溪还对她父亲留下的东西有任何藏匿之心。他把话跟她说得那么明白,她父亲嗜赌善偷,他要是留给她什么宝贝,那就是将来给她定罪的赃物,只有交出来才不至于跟着她父亲一起担罪。她是个聪明人,交出了他写给她的所有的信,一枚云蝠环佩和一些乱七八糟的稀奇东西,还有一把麓雪琵琶,也交待了她替她父亲保管着的她父母两人的一些旧物放在了哪里,就在她家西厢房——这恰恰与涂千里信中提及的相吻合,他留给她的遗物就放在那里。他把涂千里的信展开,把那最后的几行字又看了不下七八遍:

家中西厢房你娘旧物中有一桃木盒,为父留有旧衣和画像,唯期吾女将此盒并二物合葬于你娘身旁,坟前种下一棵海棠,再焚一柱香,如此心足已。

没有什么遗漏,他早按信中所说去她家翻找过,没有意外也没有惊喜,真的就是一件他生前穿过的衣服。再那幅画像,他也认得,就是当年涂千里拿来求他非要重塑皮肉要易颜成的那个真的涂大夫的画像,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但,也没有幻羽甲。

她看起来能招的都招了,她受了那么多酷刑,都遍体鳞伤了,有那么一刻,他真觉得她或许确实对幻羽甲一无所知。涂千里将他这个女儿藏的那么好,怎么忍心让她也牵连其中呢?他一定是在临死前交给了木堇寒。

这是他最接近找到幻羽甲下落的一个推断。但他很快意识到,她要不就是真不知道,要不就是太聪明打死也不告诉他,想要再从她嘴里套出半点儿线索,他已经不抱希望,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留余地地将她一并除掉。他想让她屈打成招,她却死活不承认她父亲提起过遗子的事,涂千里的信也没有任何价值,但这些都不要紧,他司上青是什么人?他想要让涂千里的罪名坐实,再给他女儿也扣上个图谋不轨的帽子,他还是想到了一个办法。

陆晓之是遗子的消息让他灵机一动,南烛那边会传来陆晓之的画像,他于是在涂千里从前的画册中动了些手脚。明日他就要去跟韶太后复命,他前前后后在涂月溪身上下了这么多功夫,总不能空着手去,显得他办事不力不说,还会再被骂滥用职权公报私仇,虽然这都是真的,他就更得拿出点儿东西堵了所有人的嘴。

他记得木堇寒见过的那个年轻人的大概样貌,易颜术画像的功夫又是他教的涂千里,他画好那个年轻人的画像,夹在他遗物的画册之中,根本看不出是出自他人之手。只要,他真的就是陆晓之,那涂千里见过他认得他、画下他也能够易颜他就是明摆着的了,如此,别说他一个死人,即便他活着也是百口莫辩。

门廊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敲门进来的是司上青派出去的亲信。

“司玄主,照您的吩咐,东西都给您带来了。”来人手捧着桃木盒,司上青走上前,打开查验,旧衣,散落的画册中一张张画像,他翻了翻,他画的那张也在。

“南卫廷署的人都看到了?没有怀疑什么?”司上青问,是他让他带人去搜查赵宅,趁人不备将这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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