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目术(2 / 2)

到这,她有些萎靡不振,车子在山间绕起路来,有些颠簸,她半天无话,忽而转过身问他:“是不是只有犯了重罪的人才会被卸掉灵石?”

萧遥嘴巴像抽了筋儿,差点儿点头称是,看着她满面愁容,像个蔫了的花骨朵儿,顿时心疼起来,往后坐了坐,计上心来,道:“唔,那个秃子武执掌不都查过了吗?真要是犯在他手里,他不会不知道。”

涂月溪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点点头,莫名蹦出来个更大胆的想法,又问:“那有没有可能,他被离族人抓起来了,要是闯入了和渊禁地,灵石不就会被泉眼收回?”

这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萧遥更不能跟着瞎起哄了,绷起脸,一副劝人向善的面容,反问道:“他图什么?你没了主意,静瞎猜!”

她确实想象不到有什么理由让她父亲冒这样的险,而且,没有了灵石便失去了五感,那又是怎样的痛苦呢?她轻叹一声,喃喃道:“我看到他关在牢里了,就怕是他真的犯了什么事,外牢没有,才想到了和渊?”

“离族的禁地也不是我们两族什么人都进得去的,”萧遥想了想,“不过,至少还有一线希望不是吗?”

“没有了灵石大概比死更折磨吧?”涂月溪低下头。

“你别这样想,回目术所见并不代表一个确切的定论。”萧遥把含糊的话说得像真理。

涂月溪却像个不听劝的小孩儿,埋起头,低声问他:“你说我爹在乎过我吗?”

“为什么这样问,做爹的哪有不在乎自己儿女的?”萧遥说完这话,想到了他父亲,继任仪后,他回了信儿,拒绝了搬到移幻师府里住,还说什么他只想要个水幻师儿子,做移幻师的父亲他承受不起的话。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总不能让他满意?是不是他对他所有的严格和所谓的爱都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安排?做移幻师是他的选择,可不也同时完成了他的夙愿了吗?真可笑,因为这件事他却不觉得他的父亲真正在乎过他。

“那他为什么没有守在我身边?”涂月溪抬起头问他。

萧遥眼神躲闪,心里嗔怪着自己的父亲,还是回答道:“哦……也许他有难言之隐,他也迫不得已呢?或许他做得不够好,但他还是你爹。”

涂月溪哪里知道萧遥自成为移幻师以来就跟家里愈发疏远。这个看起来爽朗率真的男儿总是把自己的心事藏起来,独立惯了,也就不需要别人去懂,如果真的需要那么一个人,他希望可以是涂月溪。不过现在也很好,有她在,他并无他求。

空尘目送他们走远回到府里后,喜忧参半。临走前他单独问了萧遥丝赋筝的事情,可是他连那支曲子都没有记起来,那他想说的话还是得憋回去,他要遵守自己的诺言。木堇寒的灵石会慢慢将他的记忆拉回,等萧遥记起那支曲子时,他方能找到火种,来熔化那封冻已久的秘密,他希望那一天可以快点到来。

他回到密室,小心收起涂月溪失去的最美的记忆,封于石壁中。那是她在黑暗中奔跑着丢掉的时光。在那些记忆的残片中,义王不轻不重地出现过。义王究竟是不是认得涂月溪?她是不是木堇寒想要萧遥找的那个人?萧遥看起来同她亲密无间,木堇寒付出了那么多,如果她真的就是那个拥有空如雪灵石的人,起码这也算是他能做到的最好的安排。

哎!一切都交给时间和命运吧!木堇寒想要给的补偿并不意味着重新开始。他是个局外人,尚且不知自己从何而来,又何谈在他们的寻寻觅觅中窥得方向?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守着离国漫漫直到白发苍苍,灵也好,身也好,空空来,最后皆化作尘。他现在懂了他师父空逸对他的夙愿,正如他给他的名字“空尘”,不去寻找,对谁都没有拖累,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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