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唯一的一个女子,她记得她的面容,她曾在茶楼里救过她,原来她是心幻师。
人生就是如此,多的是擦肩而过。她是什么角色,古清浅又是什么出身,她的报答人家大概也不会稀罕吧。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一个大人物,但最近的所见所闻以及所遇之人,多多少少都在她的心中打起一圈圈涟漪。她的母亲普普通通,她的父亲也没有什么大的作为,难道这就说明她也应该注定重复同样的人生?可是她不想像她母亲一样把所有希望寄托给爱情,也不想像她父亲一样过着虚假的人生,甚至连她这个做女儿的都不了解真正的他。所有这些都在她的潜意识游荡,人前她像个快乐的小鸟,人后她也有伤感自卑。她需要去证明自己的存在,但她不知道从哪一步走起。
客人一一散去后,花园中也恢复了往常的模样。热闹过后,园中的白丁香才愿意重新吐露芬芳,谁知道大家各自的生活是不是还会照常?所有的事如果发生了其实都是连锁反应,源头在哪里,要想知道需要花些心思,那就不妨把现在作为一扇门先打开看看。涂月溪在找涂千里这条路上是在重复着打开一扇门,重复着进入到同一个房间,而她却不知道对于其他人而言,她又像是一扇门,带着别人进入到相同或不同的房间。
好比此刻,她正端了茶沿着白色甬路往花厅走去。花厅中包括雷啸还有寥寥几个个客人,他们赖着不走,只是为了同时幻师空尘多聊几句。
涂月溪进到厅中总觉得有些异样。坐在右首的那个秃子,她隐隐听见他在说什么古清浅以太灵司马首是瞻,这次韶太后屈尊亲来大有拉拢震族之意,似乎正要提萧遥怎样,见她进来,说了一半的话戛然而止。她抬头看了眼坐在正中的空尘,刚好看见他狠狠瞪了一眼那秃子。她低下头,觉得自己好像来得不是时候,手脚麻利儿地把茶先送到空尘跟前,大气不敢喘。
“嗳,萧玄主府里的酒还跟以前一样醇美,今日太贪杯,这个……有些上头啊,呵呵,上头!”雷啸自觉话多了,替自己解围,呵呵憨笑起来,其他几人附和着又聊起了别的。
空尘没有理睬他们,他默不作声地看着涂月溪把茶盏一杯杯放下,自顾自地想自己的事儿。这不就是他回目术中见到过的人吗?她在移幻师府里,他在她过去的点滴中还见过萧遥,所以,她和萧遥是认识的。
千思万绪,他一时不知该从何梳理。他前次来守夜护关时在后院里拾到的那把木梳子恰是涂月溪溜走前遗落的。空尘从梳子中看到的过去里发现了萧遥,还发现了疑似义王的身影,这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很好奇,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居然与新任移幻师有着不浅的情谊,若他能再看的仔细些,确定那个人真是义王,那这一切恐怕不是个巧合。
十年前木堇寒要找的灵石会不会与她有关?他不动声色地沉思着,目送着涂月溪抬脚出了门。他招呼也不打,放下茶,起身便跟了出去。没走出几步,发现雷啸也像一幅膏药一样跟了上来。
“你跟来干嘛?”空尘停下来,雷啸差点儿撞了他个满怀。
“我……我看您走得急,以为出了什么事儿。”
“没事儿,你先回去,”空尘急匆匆地又嘱咐他,“我改天再找你。”
雷啸连声答着是,看着空尘快步从小湖边拐了出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姑娘请留步。”走到竹林处,空尘唤住涂月溪。
她回身一看是时幻师空尘追过来了,心下一紧,再看看身边也没有旁人,果然叫的是自己?“空玄主?您……是在叫我?”她问得诚惶诚恐。
“正是!”空尘站在原地,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圆脸蛾眉,身材娇小,却不知为何神色有些紧张,他自知是个脸凶的人,这时方显出几分尴尬,忙解释道:“你别误会,只是姑娘你让我记起了一位故人。”
“故人?”涂月溪疑惑着,继而心里第一个想到了她父亲涂千里,心里一番揣测,急忙问道:“不知您说的这位故人是谁?现在在哪儿?”
“此人已不在人世。”
涂月溪心中刹时蒙了一层阴影,待要问个仔细,却被外面传来的一阵说笑声打住。
“大概是萧玄主他们回来了。”空尘转移了话题,没打算同她多聊,此时此地也并不方便,他在涂月溪的过去中了解到她在找她父亲,于是对她说:“姑娘你可是姓涂?”
她一听,感觉似乎下一秒就要知道她父亲究竟是生是死身在何处了,她点了点头,转而问道:“您……您如何知道?”空尘一笑置之,他如果想知道更多,总有办法吊足别人的胃口,让别人再去找他,那时候情形就不一样了。
“今天我还有事同移幻师商量,此木梳当是涂姑娘的,恰好物归原主,若你心中的疑惑找不到答案,大可以到驭龙山来找我,带上此物。”说完又递给她一支空卦签,然后转身离去了。
涂月溪当天再没找到机会单独见到空尘。客人都走了之后,他同萧遥两人在书房中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