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故轻易得了灵力,要是被我姥发现,又要问这问那,她火气大,赖不到你身上,怕要把我拖回家了。”
“姥姥她离得远,瞧把你吓得,”这会儿他不敢说都包在他身上了,他也是跟在她外婆身边好多年学过玄术的人,被她调教出来的,做了移幻师再大,对这位狠角色的恩师还是有些怕,“这有什么,你撒个慌就是了。”
沉默许久的兰姨这时候听不下去了,站出来,劝道:“萧玄主还是听月溪姑娘的吧。继任仪式这么大的事儿,您特意安排的人,谁不会好奇多看两眼多问几句?这些客人都是离国猴儿精猴儿精的人,表面奉承讨好,过后指不定要传出个什么风言风语,您毕竟刚继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木玄主在时最不喜欢儿女情长……”
“这又是说得些什么话!”萧遥脸一下子热辣辣的。
兰姨自知说错了话,纠正道:“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也是替月溪姑娘考虑,她一个姑娘家一旦在这样的大场合中抛头露了面,保不住被谁入了眼,往后藏也不好藏,护……那也得名正言顺才能护得了才是,您再想想,我说的对是不对?”
萧遥之前确实没有想到这点,思量起来,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顿时便没了脾气,更是没了主意。
涂月溪听出兰姨话中之意,羞红着脸,见萧遥半天不语,便站到她身前,替他找了个台阶道:“其实我对仪式不感兴趣,倒是很想一睹我们巽族四位玄术师的真容,不如我去花厅那边,跟着端个茶倒个水,你们不嫌弃,我也只是糊弄糊弄,没有这身礼衣拘着,我还自在些。”
萧遥澄澈的眼眸凝视着她,想想那天她也是在的,作何带着私心要硬生生把她拉过来,急不可待地这就要让全天下的人知道她是他身边的人呢?他自己如一匹脱缰野马,奔驰在旷野中难以驯服,他不该奔向自己的猎人,而是该等着她的到来,他轻轻叹了口气,无所谓道:“那就随你!但这身礼衣我给你留着,等你做了大琴师那天派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