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敌对这事几,我倒也是知道一点。”巫饮海这才面容缓和。
他既将帝女凤引为毕生仇敌,自然对其有所了解。往往了解一个人最多的,就是他的仇人。
楚梁又抬眼问道: “寨主你与帝女凤有何深仇大恨,可与我讲一讲,回去之后我可以在诸峰之间传开,让人鄙夷她一番。”
巫饮海道, “倒也不是什么值得外传的事情。”
“哈哈哈,是啊。”巫清风也拉起楚梁的手笑道: “蜀山上也不全是坏人,林北兄弟为人就很好嘛。”
之后他稍稍一讲,原来是他当年初出茅庐之际,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成就武道第六境,前途无量。若是在天罡门这样的主流仙门,这种潜力是有望踏足武道第七境的。
当时他年少得志,行事难免张扬,有一日得知有一艘大船拉着东海扶摇国的贵重货物,将要从碧水天外驶过,他竟动心想要去劫掠。
周围人也都劝阻,在碧水天外他们没有地利人和,行事颇为危险。
但他哪里听得进去?
“当日我率众拦住货船,刚刚登船动手,就见一只火凤凰从船舱中呼啸而出!所有上船的兄弟俱被吞没!我登时想要。”
巫饮海沉沉说道: “以她蜀山大能身份,但凡亮出名号,我等自然识相退去,何必出手即杀人?我们飞龙坞的兄弟劫富济贫,可也从未害人性命!那一道火便让我们折损了数十位兄弟,我体魄残缺又被神火浸染,自此再也无缘天关。”
逃脱,左臂被那神火沾染一丝,顷刻就要吞噬全身!若不是我见机得快,立刻斩掉自己的手臂,恐忄白也早已化作飞灰。
“这一切都是拜帝女凤所赐,”
“唉!”
楚梁闻言,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叹口气道: “这确实是过分了些,那巫寨主,我也就不多逗留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正想辞别,突然寨子外又叫嚷着簇拥过来一批人,飞快地跑了过来,似乎还有几名伤员。”
“寨主!”来人大喊道: “青鱼潭里出了一株三花金鳞草,阿六他们想要去采,结果遇到一条龙裔金蟒护宝,险些丧命!”
楚梁目光一咦?
这边的矛盾缓和,那边却是正剑拨弩张。
梧安城内,漫天璀璨剑芒震惊全城,家家户户闭门不出,生忄白修行者间的大战波及池鱼。
而城外驻军营地内,却有数百名武者倾巢而出,身披银甲胄、胯乘异兽,浩浩荡荡乘漫天云气逼近。
这种规模的修行者集结,已经不是监城司能处理的,梧安城的镇守将军第一时间就率军前来!
其实以他的判断,这些修行者的实力根本不是自己手下这一支兵马能够抵挡。但他也不能坐视不理,否则禹朝军威不在,百姓将再无安心!
所以梧安城驻军纷纷硬着头皮,也化作漫天银鳞云气朝着蜀山的剑光迎了上来!
“诸位是哪座仙门的修行者,如此威凌梧安城,真当我城中无人不成?”镇守将军孟元高呼道。
他身后一众异兽排开,剑戟林立,倒也颇有一番威势。
这些军中武者都是朝廷精心培养出来的,普遍修为都在第三境,其中佼佼者有第四、五境修为,配合第六境的镇守将军与军中杀阵合力,等闲大能都无法轻易将其战胜,镇守一座内陆城池自然绰绰有余。
但面对前方的剑阵,铁定是不够看了。
这时就听对面阵中有人道: “我等乃是蜀山门下,随司律长老而来。镇守将军若是有意见,可以与她去谈。”
“好!”镇守将军顿喝一声, “那我就去见识见识!”
但其实镇守将军孟元还别有一番算计。
这些修行者一看就是名门正派,显然不可能真的撕破脸,大概率是打不起来的。
而修行者间的事情,自有监城司协调,他来也只不过是帮镇镇场子。
这时候他迎难而上,说不定事后还会为人所称道。
可是当他来到监城司,见到情况之后,立刻就改变了想法,转身就想走。
可惜已经晚了。
原来他一落地,就见蜀山司律长老煞气腾腾,身前两道黑铁荆棘悬空绑缚着主官与监城二位大员,梧安城三位最***员,两位都在这了。
孟元一看对方这岂止是撕破脸,已经开始扒皮了啊!自己这不成了自投罗网了?
可刚想走,就听司律长老顿喝一声: “来得正好!我正想杀人,又怕没个见证。
孟元头皮一麻,回过头却也不落威风,道: “纵使是九天仙门,也该遵禹朝法度。这位长老,行事是否太鲁莽了些?”
“法度?”司律长老冷笑一声: “那你们朝廷官员自己都不遵法度,又待如何?”
“孟元踟蹰了下,道: “自可开衙审理,定罪之后再行处决。”
“好!”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