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上,仍未离开的南北散人正在悠闲进餐,孙老说道: “今天是娱乐项目的麻将大赛,你不想去看吗?”
“我黄某人生平最厌赌。”黄老义正言辞道。
孙老嗤笑一声。
他自然知道黄老为何这么说,因为此人十赌九输,选大必开小、押东必出西,可谓赌场指路明灯。
不厌就怪了。
“可是姜月白也在参赛啊,你不是那小姑娘的拥趸吗?”孙老又道。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嘛,何况麻将这种益智项目如何能算得上赌博呢?”黄老已然站起身来,盘中饭菜已然不知何时一干二净了。
孙老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当二位来到麻将大赛会场外围时,却发现会场一端汇聚的人群特别多。
来参加复赛的人已经不多了,这些自然都是围观群众,而他们如此聚集,都是在观看同一场牌局。
二位长老凭借着目力,不用靠近也能看见牌局情况,当即便在原地驻足观看。
“咦,我又胡了吧?”
牌桌上最引人注目的,居然是-位梳着马尾辫的白嫩少女,一脸天真愉悦的表情,刚刚抓完一手牌,立刻就撂了下来。
天胡。
“第十二场天胡,天呐!这小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头?”
“是银剑峰的一只小妖精,似乎是锦鲤化形,所以气运爆棚。”
“就算是天生地养的锦鲤也不应该到如此离谱的程度吧?她是不是还有什么其它神异之处?”
“总之,她没有使用任何神通术法,一切都是合规的。”
“难以置信......”
“徐师兄要在复赛就被淘汰了!”
围观之人窃窃私语,纷纷表达着心中的惊奇。
坐在柳小鱼下家的,正是身形笔直的徐子阳,他秉着一脸沉静面孔,其实心中也掀起了细微的波澜。
这小姑娘....也太惊人了。
她不会要这样接连十六局天胡结束比赛了吧?
徐子阳的心力同样强大,但是麻将就是这样,他记住再多牌的位置,也无法改变她。
当他每次理出牌型,发现每个人即将抓到的牌面之后,立刻就发现柳小鱼将要获得一手天胡的牌。
那种无力感,有时候还不如不知道。
可是为什么?
他已经有意在打乱牌的位置,但他能操纵也只是一小部分,始终无法阻挡柳小鱼的恐怖天胡。这场牌局,已经变成她一个人的推牌游戏了。
桌上其他三个更像码牌的工具。
越来越多的观众被吸引过来,来共同见证一场神迹的诞生。
反而是楚梁与姜月白这一桌,此时只有寥寥几个姜月白的铁杆拥趸还在一旁观看只是也有些昏昏欲睡。
因为实在太无聊了。
在常人眼里,是看不见楚梁与姜月白的神仙打架的,他们只能看到这里半天也没有人胡牌,然后在牌局即将结束的时候来一个小打小闹的胡。
打得极慢,每一张牌都要思考......输赢却很小,五六局下来都没有拉开一个明显的差距。
观者自然就觉得无聊。
二人因为斗法而互相算计,还便宜跟班甲因此胡了两次。
听着隔壁桌一阵有一阵的惊呼声,楚梁突然露出微笑: “姜师姐,虽然现如今你我势均力敌,但是最后一定是我赢。”
“哼。”姜月白小小地挑了一下眉眼, “何以见得?”
“要打赌吗?”楚梁笑道, “若是我赢了,师姐就让我问一个问题,必须如实
回答。”
“好啊。”姜月白莞尔道: “那如果我赢了,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不许撒谎。”
徐子晴看着两人眼中碰撞出的火花,心中呐喊: “啊啊啊...他们的互动还真是有暗戳戳的暧昧呢!若不是亲眼见到楚师兄买双修功法,我可能都没发现!”
跟班甲听着他们的对话,则是眨眨眼,心中纳闷: “四个人的麻将,为什么突然有两个被剥夺了获胜的权力?现在场上筹码最多的人不是我吗......”
但很快他就知道因为什么。
隔壁的徐子阳在最后一局比赛中,干脆在洗牌环节闭上眼睛,放弃了记牌,反正提前知道对方的天胡也毫无意义。
可柳小鱼这次却没有在摸牌之后立马推牌,而是犹豫了一下,缓缓推出一张。
“嗯?”徐子阳霍然睁眼。
没有天胡吗?
只可惜这已经是最后一场,柳小鱼身前的筹码堆积如山,哪怕是胡再大也无法翻前十五把的盘。
但只要胡一把也比全败好。
于是他重新振作精神,观察眼前牌面,然后精挑细选打出一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