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得,只好顺着她解释:“我生病嗓子哑了,现在你能让谭天听电话了吗?”
“我二哥去医院了。”
刚刚一直提在过山车至高点的心这会儿失去惯性依傍,嗖的一下滑落下去,这种失重的感觉让我胸口有些疼痛和窒息,我带着哭腔焦急的问:“他烧伤了吗?伤得严重吗?”
“什么烧伤?你为什么说他烧伤?” 谭月纳闷的问,“他没有烧伤啊。”
那就是说谭天没事?太好了,刚才的担心都是我自己吓自己,我简直要欢呼起来。可是想到自己这会儿是辅导员身份,应该老成持重才对,生生压住了雀跃的心。
我长长舒了口气,吐掉了半日来积累的忧虑焦急,问:“那他为什么去医院?他生病了吗?”
“因为我……哎,你等等,我二哥回来了。” 接着就听见谭月在电话那头说,“二哥,你的电话。”
那边传来谭天换鞋的声音,他还一边大声的问:“谁打来的?” 谭天的声音离话筒还那么远,却如一道流星直接划过我心间,我的心如被转轴拨动的琴弦,微微一颤,“急雨“、”私语” ,大珠小珠的在心里落了一盘子。
紧接着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听上去谭天走到电话旁来了,想到要跟谭天说上话我“未成曲调先有情”,心激动万分的扑通扑通乱跳。
然而就在此时听到谭月在一旁说:“一个男的,说是你的辅导员。”
我立即陷入了啼笑皆非中,谭月竟然以为我是男的,我现在的声音是有多难听。
“辅导员?” 谭天充满质疑,但还是接过了听筒,“喂,你好。”
他低沉温和的嗓音如海浪般由远到近的推到了我耳边,好像我拆开电话机就能摸到他一样。我很想跟他说几句话,可是我现在声音这么难听,是不是会吓到他?而且他也安然无恙,我要怎么跟他解释我为什么给他打电话呢,他如果知道缘由是不是会笑话我杞人忧天瞎担心?重要的是他也并没有想要给我打电话……
谭天在电话那头又“喂”了一声,我还是没有回答,犹豫了片刻后,默默挂掉了电话。知道他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其他的等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