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我抢着去洗碗,欧阳飞宇说碗太多要帮我一起洗。谭□□我们这边看了一眼没说话,跟其他同学一起离开了食堂。
“林溪,你家里就你一个孩子吧?” 欧阳飞宇试探着开腔。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回答到:“你觉得我很娇气,什么也不会干,是吗?”
“你是什么也不会干,但是你不娇气。”欧阳飞宇认真的看着我说。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诧异的看着他,迟疑了一会说:“你大概是第一个觉得我不娇气的人。为什么?”
“你只是没有机会去做这些罢了,不是你不想做不肯做。” 欧阳飞宇笑着转回头去把一只碗放进水池,一边说,“这没什么的,谁天生就会这些,做几次就会了。”
欧阳飞宇的这句话让我心头涌起一股暖意,一种被理解认同的感觉。“谢谢你这么说。” 我非常诚恳地朝他笑了笑。
他接着跟我讲了很多他家里的事情。他们家祖传的商业家族,各种生意已经做了七八代了。现在他爸爸在做五金贸易,他哥哥开了个半导体的工厂,生意火热。他准备毕业了先去大公司做几年历练一下,然后也开始自己做贸易。
我跟他讲了我小时候的事情,比如冬天做作业,脚冻得发麻,我妈给我充了一个铜火铳放在脚下取暖,结果发麻的脚反应迟钝,被烫了个大泡也没感觉。
他还跟我说光靠做生意挣钱不够,得学会理财。你理财,财才会理你。他说他把家里给他的压岁钱和自己挣的一些小钱都拿去投资了,他说时间会对你的投资做出回答。
我非常感兴趣,立刻跟他讨教了一些投资方案,也跟他说了我将来想做金融的计划。他觉得我选的量化分析 ,金融建模方向大有可为,建议我回学校后找几个金融方面的老师聊聊,将来再去读个金融的硕士。
我们聊得很投机,不知不觉就把碗洗完了。回去教室看到大伙在打牌,我很好奇的凑上去看。看我问东问西的,一个同学说:“林溪,你以前没打过牌吗?”
“打得很少,我只会玩争上游。你们打的这个叫什么?我没玩过。”我不好意思的问。
“拖拉机,有的地方叫80分。待会儿我们谁下去了,你来玩。”
“好啊。” 我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怎么打,看了几轮后我好像摸着一些规则了,坐在一旁跃跃欲试。终于一对同学败下阵来,我有机会打了。
欧阳飞宇和谭天也恰好进来。欧阳飞宇看见大家在打拖拉机,很兴奋:“太好了,我最喜欢打拖拉机了。谭天,你不也挺会玩的,一起来。上次在你们寝室里那回咱们还没决出高下呢。”
于蓓蓓也嚷嚷着过来:“我等半天了,我也要玩。”
欧阳飞宇说:“那咱们四个,谭天,我们俩不能一组,我们一人带一个女生玩吧?”
“别小瞧我们女生,我可是赢了我们班好多男生的。”于蓓蓓不服气的说。
一看他们三个都是高手,我如实坦白道:“我从来没有打过拖拉机,就刚才看了那一会,你们谁不怕被我拖累,就选我吧。”
我扫了他们三个一眼,暗暗希望谭天会选我,又害怕他会选我被我拖累了遭嫌弃。
谭天看了我一眼,刚想开口说话,只听欧阳飞宇说:“来,坐我对面,跟我打几盘你就学会了。”
我心里有点点失落,但是也如释重负。我不怕被欧阳飞宇笑话嫌弃。
第一盘谭天他们抽到坐庄,谭天还没拿完牌就果断的翻了红桃做主牌,然后从左到右连贯的抽了五张牌,想了想后另外挑了三张牌,共八张牌做底牌。他从左边抽出了一张黑桃A,然后在右边抽了三张牌分别是方片A 和一对方片K,于蓓蓓见状立刻出了黑桃的8,方片10,方片5和6。欧阳飞宇出了几张没有分数的牌和一张方片5,我手上出了同花色的无分牌。
我把他们出的牌都暗暗记在心里。另一张方片10在我手里,所以我推断欧阳飞宇手中应该没有方片了。从谭天刚才埋底牌的动作我猜测他埋断了一个花色,根据我手里牌估计他埋断的是黑桃,而且埋的黑桃里有5,10,K,只留了一张黑桃A。从他翻主牌的速度我猜他主牌实力很强,肯定有对子。果然他开始用主对吊主,我的主牌对子有一对王和一对10被迫都打了出去。欧阳飞宇那边添了些无分非对的主牌。
两轮吊主后谭天出了张方片的小牌,意图让于蓓蓓接手过去。谭天下家是我,我看了一眼欧阳飞宇,信任的放了那张方片10。于蓓蓓放了她的方片Q,她手里最大的方片牌了,果然欧阳飞宇没有方片了,用一张主10为我们挣到了共20分。欧阳飞宇抬眼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
又战了几个回合,我们台面上只有30分。打到这里我能肯定谭天的底牌另外三张肯定是草花的分数,所以我一定要争取抠底。我的草花牌很多,我知道他们三个手里都没有什么草花了,我一直留着对子呢。手里还剩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