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袖(2 / 3)

手,只是打开大门,冲她比了个“请”的手势。

越笙思索片刻,很快从城墙跃下,落在门前,隔着一道门槛看到房中的椅子上绑着李钧,他身旁还有一个昏睡的何思忆。

越笙刚要冲过去,就听到李钧制止她的声音,“别靠近,越姑娘。”

“你还好?”

“我很好,何小姐暂时也无事。”

“那怎么回事?”

李钧淡然笑了笑,与她谈天般说道,“越姑娘,你还没看出来?我不会武功,受到了威胁,你就是被领来救我这个人质的。”

越笙皱了皱鼻子,她知道这人说话虚虚实实,从不肯显山漏水。不会武功这事,他早就与自己提起,但越笙也从没当过真。他明明是马帮少帮主,自然得从小笃志勤学,修得上乘武功护几助人,怎么可能受人威胁,不会又是某种话术加成吧?而且相处这几日他常孤身一人,也不带护卫,明知自己没有武功还敢以身试险?

“少帮主,我早看出了,你不会武功。”

越笙听到这声音,下意识往后一退,只见碧玺从架子后款款走出,身上的首饰清脆作响。

“四肢筋脉弛缓,软弱无力,先天有所失亡,所求不得。常人轻松习得的普通武功,对你而言也是大敌当头,所以少帮主转而修习文治,以智攻心。可惜八成智识在二成武力面前,也是不值一提。”

“原来如此,在下确实对武功一窍不通,没察觉碧玺姑娘那日也留了后招,早听闻天竺一带有换骨秘术,堪比夺胎重生,没想到鬼市不仅运来了天竺的蝎子,还学来了天竺的法术。”

越笙心中一震,看向她受伤的手臂,当时那枚箭明明伤及她的尺骨,现在那只手却是活动自如,毫无障碍。

“越姑娘,你是否后悔,当时的箭应该射得更深一点?”李钧将头靠在椅子后背上,冲越笙点点头,仍然是谈笑般地说道。

“怪只怪少帮主对鬼市的手段不了解,这般的小伤对我而言不值一提,不过也多亏少帮主留我在佛寺过了一夜。五天,只消五天,我的手臂便能痊愈如初,了结少帮主的这条命。”碧玺伸出手,轻柔地贴在李钧的脖子上,犹如一条蜷缩的毒蛇。越笙紧紧盯住她的手,暗暗压住右手,往右挪了一步。

李钧愣了一愣,索性闭上眼:“你今日出了万佛寺便一路跟着我,但因城中都是我的人,直到我出了城才有机会动手,能死在碧玺姑娘的手下,却也不冤。古人说的好,果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碧玺冷冷打断了李钧,看向越笙,“这位姑娘,你袖中的箭未必有我的指头快。”

李钧也忙道,“越姑娘,不必动手,我有话问她。”

他转向碧玺:“你的人还在我那。我听闻鬼市部人结为姐妹时发誓不分贵贱、不分等级,此生必定同生共死,如今你的人在我那受苦受难,你可甘愿?”

碧玺的手指捏成爪状,在李钧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暗红痕迹,“如今你也落在我手上,一命换一命,把她交出来,把你的人撤出此地,离鬼市离得远远的,不要再来干涉我们!”

“碧玺姑娘,一命换一命,恐怕有人不愿意。”

“愿不愿意,由不得你!”

李钧合上双眼,长叹一声,“碧玺姑娘,听我一句劝,此人武功奇谲,用毒的能耐也远在你之上,若是不敌,千万不要勉强……”

李钧话音刚落,他身后便落下一道影子。

那茶馆中脸色惨白的花旦竟然从暗影中一步步走出,她脸上仍带着未卸的妆,身上穿着戏服。

“主人小心!”候在一旁的老妇人大喊道。

碧玺来不及出招,便感到水袖铺天盖地砸下来,翻腾之势如同蛟龙出海。碧玺被那气势逼得连连后退,飞舞的长袖使她眼花缭乱,到退无可退之境地时才仰头跃起,试图从空中逃开对方一连串的迅猛攻击,她手中露出一线金光,用那金丝线在自己身边裹成一个虚虚的蚕茧。

花旦却似乎不急于动手,她再度摊开水袖,将其抛出,在空中顺时针画圈,手中像是牵引着什么,白色长袖像是湖中波浪起起伏伏,慢慢地竟与金丝重叠交错,那本是用于庇护的蚕茧现在越收越紧,眼看就要将碧玺勒成一团。

越笙看着这近似舞蹈的水袖,心中的疑团像雪球般滚大,她从未见过这般灵巧的水袖,那彷佛不是衣物,而是一种武器。祖父说过年轻时在西川游历,曾见过女子善舞长袖,甚至可缠人杀人,又称之为袖里乾坤。可当她继续追问,祖父却不愿多言,眼前这花旦的水袖功,便与祖父的描述如出一辙。

碧玺也觉不妥,她振开双臂,自断金线,欲图从当口跳出束缚。越笙看着花旦左手,她一直收着左袖,现在却微微荡开袖口,水袖自左背垂下,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捕网。

为时已晚,花旦抖抖水袖,将袖子堆成一叠,露出手指,三根银针从袖中飞出,直直逼向无处可躲的碧玺。

越笙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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