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逃不成反倒多带了一个人,周蝶在时菱身上摸索了半天也只找到把短小的匕首。
简直离谱。
看来今天是真得交代在这儿了,这修道之人竟身上连一把佩剑都没有。
她右手紧紧攥着那把匕首,左手则是捏着剩下的几张符咒,挡在时菱身前,口中默默叨念着: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这个时候想再跑是不可能的了。
周蝶将匕首攥得更紧了些,不断安慰着自己: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只要命中要害,就没什么好怕的。
直到那怪物越来越近,她才再次的感受到了那股压迫感,那是一种死亡的味道。
她心里知道这分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一下子便烟消云散了,她与这怪物力量相差太悬殊了。
周蝶整个人一下子便像个气球一样泄了气,双腿无力瘫软坐下。
她两手合十捧着符咒举过头顶,企图奇迹再一次出现。
既然之前能灵验,这次可是人命关天啊。
拜托,拜托一定要。
她屈膝的双腿抵住头颅不敢再往前注视,她知道这样无非是等死,周蝶等待着自己的死亡通告。
她想回家,可能是因为惧怕,脑中对于家的思念都变得模糊起来。
亲友们的印象,只有一个个身影,只有温暖的,潮湿的感觉,是她对于家最后的感觉。
死亡,并没有预料的来的那么快。
待她抬起头看时,手中的符咒全数不见了踪影,身前则散落一片的金色颗粒。
像雾一般,隐约一个身影模糊其中,看身形像是个男子,透过糊在眼眶中的泪她能勉强看见一块寻常的白玉。
白玉?
周蝶骤醒,猛然抬头只看见一抹暗红,这人!是之前那个木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