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流水(1 / 3)

伸了个懒腰,老人转动肩膀,发出骨骼交错的声响,宋未予随意瞥了眼开始坍塌的花海:“走吧,这里要塌了。”

三人乘坐青叶舟离开这个地方,身后巨物坍塌的轰鸣声重重响起,高眠回首望了一眼被掩埋在浓雾下的花海,脑中不知为何想起雾里看花花非花,水中望月月非月这句缥缈的话。

“主人。”

脑中响起惊鸿清冷的声音,高眠下意识看了眼宋未予和老奶奶,他们没注意到她,她别过头佯装看向外面。

“何事?”

“便是方才那个人,将我困在星湖上千年,你要小心她。”

“她如何困得住你?”

幽幽叹息一声,惊鸿将往事悠悠道来。

寻不到主的神器被很多人觊觎,辗转于各类人手中,她见惯了生死相搏,也看淡了尔虞我诈,愈发厌倦漫无边际的被争夺的日子。

后来它遇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阵法造诣颇为了得,它为破阵之剑,自当将她看做值得敬重的对手,一人一剑对决过数次,在一次次势均力敌的对战中惊鸿将她视为难得一遇的知己,她与自己主人随性洒脱的性格截然不同,她热情奔放,又鬼灵精怪,孤单寂寞的寻找亲朋的苍茫岁月里惊鸿被她的花言巧语所打动。

它留在了她的身边,却被当做证实真心的玩意儿困在了南宫家早有准备的星湖里,它破不掉她以命相布的阵法,只能自认倒霉被当成养料压在湖底。

倘若不是高眠的血唤醒刻在剑灵身上的契约强行冲破阵法,它如今还在星湖底下充当许愿吉祥物。

原来如此。

“你恨她么?她如此害你。”

“呵……”惊鸿飒然一笑,道:“肯定恨过,但渐渐的也想通了,技不如人,活该有此下场,更何况看到她被困此地,如今这般令人唏嘘的模样,那一点愤懑早就消散了。”

顿了顿,惊鸿继续轻声道:“只是如今还要主人来救我,属实是对不住您,也不知您这些年是否安好。”

高眠忍不住设想了一下自己年幼时碰上惊鸿的话,她的人生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倘若我过得不好,你又能如何?”高眠这个问题问得很质朴,也很实在,她如今还不知道碎虚剑在她手上能发挥多大的作用。

惊鸿愣了一瞬,似乎看到了曾经的她,也是这般朴实无华,一度让人怀疑她神女的身份是捏造的。

“我可以化形,为你除想除之人,当然,其他的我可以学。”

“化形?”她知道,修行者灵力够强,而武器自身灵力足够,某种机缘巧合下武器会化形,由僵硬冰冷的武器幻化为更加机敏灵活的形态,也不止武器会化形,世间万物,因缘际会到了,皆能化形蜕变为另一种形态。

“莫非我见过的你,就是你化形之后的模样?”

“是的,我灵力尚未恢复,再有一段时日我便可化形陪在主人身边。”

想到自己身边有个化形的神器,高眠不免有些期待,她问道:“大约多久?”

“倘若主人灵力足够,我们便可以随时随地化形,而且在主人手里自身能力也会得到足够的发挥,由于您灵力被封,我只能慢慢恢复,大约一月有余,便可化形。”

惊鸿凝重道:“主人,昨夜我尝试破您体内的锁灵阵,但阵法过于坚固,施术者下了死手,看那阵中浓郁的芳草之力,应当是玹星神女无疑了,要想破阵,只需取回您的赤炎之力焚烧芳草之力即可。”

“怎么取回?”

惊鸿干咳一声,道:“恐怕主人您得再被灼界的赤火烧一道才行,当日您便是被烧了数百天,炼化了炎丹而后领悟了赤炎之力。”

灼界?

那是一片荒无人烟的灼热之地,长年为高温笼罩着,那里寸草不生,是一个极少有人涉足的领域。

当年高眠也是闲来无事闲逛到此处,随后发现灼界之中竟生出了一些耐热的灵兽,她为它们取名炎兽,那些炎兽身上的灵力滚烫灼热,让人畏惧,却又让人觊觎。

决心将这份惊人的力量化为己用,高眠在灼界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尝试过各种办法,最后让她发现了热源—炎丹。

后来她又继续各种尝试,孜孜不倦的想要驯服这股强大的力量,一路历经坎坷,好在她最终还是成功了。

她当年是神躯,自然是金刚不坏之身,可那灼烧身魂的灼裂感也令她狠狠被折磨了许久,如今她凡人之躯,怕是还没真正接近灼界,便被余热烤得外焦里嫩。

这事儿急不得,得从长计议。

青叶舟尚未走远,坍塌的阵法中赫然飞出两道金光追击过来,宋未予眼疾手快持剑挡住这两道金光。

“何人擅闯天河深处!”

洪亮如钟的声音贯彻耳畔,所有浓雾汇聚一处,将他身后与身前分成两部分,身前浓雾汇聚,身后浓雾依旧。

这些浓雾很快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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