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开口,苏浅就衣袖一摆,转身离开。
众人也不觉有什么问题,毕竟这才是“苏浅”的风格。望着苏浅愈行愈远的背影,秦逸宣却再次愣了愣神。
*
“你说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我们就折回来是不是不太好?”宁弈望了望四周,有些紧张地开口。
苏浅从窗台上一跃而下,“你有这问我的时间事儿早就干完了。”
“诶!你等等我嘛!”
同样利落地翻身下台,此时苏浅已经开始推棺启盖。但她却发现不论怎么使劲也打不开棺材盖。
“我来帮你。”
宁弈刚伸出的手被苏浅拦住,“没用的,这是法器,不是真棺材。”
她说罢,双指并拢,向前画圆,嘴里轻声念着咒语,她依稀还记得秦逸宣那时施法时的口令,兴许有机会打开。
“我去!真开了!”望着棺材盖自己缓缓滑落,不费吹灰之力,宁弈双眼瞪大,一脸崇拜地望着苏浅,“这么长的咒,你怎么背下来的?”
“没办法,天生脑子好,不像某些人。”
“切,夸你你还损我,什么人呐真是。”
“闭嘴吧你,”苏浅没时间和他斗嘴,她将手伸进棺中,但是晃荡了一圈也没摸到什么实体,“咦?你快来看!”
正在一旁探头探脑的宁弈伸长脖子,就向苏浅所指看去,当真没看见有人在其中,难怪苏浅一脸震惊。
“是不是他自己逃出来了?”
“嘶……”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可能性还真不小。
“砰”
开门声不小。
“师妹是发现还有什么遗漏之处吗,特地回来查看?”这男主是不是有病啊,专盯着她干嘛。
苏浅来不及把棺合上,只能假笑相迎:“确实如师兄所言。”
现在的场面属实是有些尴尬。
秦逸宣扬起手来,长指点了点棺,“那这是在做什么?”松枝玉树般的脸庞露出疑惑的表情来。
“不是,我就是看这个棺材好像睡得很舒服的样子,”边说,她的手边滑向棺材。
随之赶到的裴锦书见状立即阻止,“诶!师姐!这个法器不能碰,碰了就会……”被吸进去。
但为时已晚。
就好像什么超强的魔术师在展示他的拿手好戏“大变活人”一样,一瞬间,苏浅就在众人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浅:王德发?你不早说!
一下子天旋地转,在一阵滚滚长江东逝水,地崩山摧壮士死的颠倒后,她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想必,这就是棺内的世界。
棺外,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
“这该怎么办?”裴锦书问道。
“还能怎么办?”秦逸宣沉沉道,“只能把法器撤了,可惜只能使用一次,倒是浪费了这个高级法器。”
“不是,咱们一定得救吗……”宁弈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破了这一关之后,师姐自然会被放出来的。”反正目的只是让秦逸宣去破关,待在哪儿都一样。
黎溪第一个不同意:“说什么呢你!”
裴锦书也走上前来,弱弱应和:“对啊……师姐平日里对你多好啊……”
“喂!我也是为了她好!”宁弈不服气,“你们别……”
“咳。”秦逸宣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他们三人的拌嘴,“撤了吧。”
“诶!别啊!”
宁弈伸手企图拉住秦逸宣,却被黎溪的光辉剑给挡住去路,他只得无奈放下手臂,微叹了口气。
老乡啊,他是真的尽力了。
*总宗堂
“你看看你把孩子们放进塔里这么多日了,他们还没出来,别到时候全栽在里面了。”榕栖门长老挥了挥满是祥云锦绣的长袖,脸色难看。
顾墨哼了一口气,丝毫没有把榕栖门长老放在眼里:“你就看着吧。”
“切,看着什么看着!谁不知道你为了弟子们能破关还特意找掌门要了他的大弟子过去,说白了,你不也怕吗?”
“怕个头!他是自己要去的,跟我可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自己去?他想不开了,去塔里找乐子?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你爱信不信。”
“哎呀,行了行了。”萃英门长老一边伸手拦着榕栖门长老,一边带着和善的微笑转向天问门长老,“你们俩都歇歇吧。”
“对呀,你们俩都歇歇吧。早知道他们会去塔里也不立下个天水镜,现在好了,我们所有一帮人都跟着你们一起在这里干瞪眼。”凤翎门长老坐在位子上,用手上的拂尘扫扫衣服上的灰,悠悠地发出一声抱怨。这下才让所有人都噤了声。
掌门:习惯了。
*
塔外的长老们正在大眼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