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九珠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除了季莲实每日闷闷不乐外,其他人都以为这五姑娘和陆二公子的婚约就要落定了。
季福金也很不高兴,对着绣汗巾的福芝抱怨。
“季莲实可真是不知好歹,连陆表兄都瞧不上,我到要看看她最后要找个什么样的。”说完,她侧耳听着墙那头的欢声笑语,心里更生气了。
“季挽露也是个臭丫头!”
福金气得这个样子,福芝眼皮都没动一下,“行了,快收收你的心思吧,要怪就怪咱爹好了,谁叫咱们爹是个白身。她们俩的爹却是守备呢。这怎么好比得,也怨不得姑母嫌弃呢。”
福金跑过去把福芝手里的帕子抢走丢到一旁,“难道一点法子也没有吗?二姐她还是皇子妃呢。”
“等福玉那丫头熬出来了,咱们也不必寻婆家了,只怕也都熬成老妈子了。”福芝结果丫鬟捡回来的汗巾继续绣着,“你省省吧,要么姑母改主意,要么你就等着吧,陆家是不可能同时娶两个季家女的。”
福芝一语成谶,很快二房那边的院子里就传来了女人的惊呼声。
“季莲实你干什么,好端端把我家梧儿打得头破血流的!”
陆夫人心疼的将陆幼梧搂在怀里,用帕子按住他的伤口,陆幼梧还在不停的□□着。
“娘这臭丫头要打死我呢!”
“你不是还活着吗?你若再敢动我妹妹一根手指头,我就非打死你不可!”
“弟妹你瞧瞧,你瞧瞧。”陆夫人气得手都抖了,“你看这丫头,打伤了我家二郎还这般的牙尖嘴利,你可真得好好管管她了。”
今日本是为了商量两家的婚事,季瑛难得也在。可季莲实却突然打破了陆幼梧脑袋,她用一方砚台砸得对方是头破血流。
季瑛也很不悦,“怎么回事!”他伸手就要去打季莲实,却被谢九珠给拦住了。
“先等等,我相信莲实不会无缘无故打人的,还是先听听孩子怎么说的。你不要动手打她。”
季莲实将挽露护在身后,倔强的注视着父亲,不肯低头。
“我没错,是他先动手的!”
陆夫人说她牙尖嘴利,“弟妹你们可要好好管管了,原先别人都说这三丫头在晋阳老家的时候就不是个好脾气,我愿不信,可今日真是见识了。哪家的女儿会这样蛮横无理,去打破别人脑袋的。”
她指责谢九珠太过娇惯孩子了。
季莲实才不给陆夫人面子呢,直言陆幼梧就是个登徒子,对她妹妹挽露动手动脚的,这才动手用砚台砸了他。
“我还砸轻了呢,应该砸断他的手才对!”
“你胡说什么呢!我家二郎怎么会——”陆夫人正要骂她么,却注意到了自家儿子支支吾吾的样子。
“看来莲实所言非虚了,也不算冤枉了他。”
谢九珠头一回将季挽露搂在怀里安慰,她质问陆夫人,“陆家还真是好教养,不知随了谁的性子。”
她拉着受惊的季挽露又哄又拍,生怕她吓到了。
而季挽露也是又惊又喜,她贪恋母亲的怀抱,甚至连刚刚的惊吓也抛之脑后。
陆夫人失了颜面,生气的将陆幼梧推到一旁,“怎么回事,是不是季莲实那丫头看错了。你说啊,快给你舅母解释解释。”
陆幼梧委屈极了,“反正……反正您不是在和舅舅、舅母谈论婚事吗?五表妹早晚要嫁给我的,我摸摸她的手也没什么……”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季夫人见状,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家这个蠢儿子当是在自己家呢。
“你看这都是误会,二弟啊,你看这都是误会。咱们两家这婚事……”
季瑛厌恶的看了眼陆幼梧,扬言日后再说。可心里已经是不打算再认这门婚事了。
季陆两家今日不欢而散,但夜里,挽露却发起高热来,白日里应该还是吓到了。
这么一连病了数日,谢九珠怜惜她受了委屈,也难得抛下成见来照顾了她几日。
季挽露还没来得及高兴许久,她好那日,母亲却又恢复到了往日那冷冰冰的模样。
这日,莲实正和挽露一道在屋子做绣活,多日不见得季福金却又耀武扬威的跑过来了。
季莲实这才晓得,原来陆夫人不想婚事作废,又寻到季家大房,定下了长子和季福金的婚事。
她先前嫌弃季大老爷是个白身,可眼下两边不靠的,总得有个着落不是。
季福金的爹虽是白身,可她姐姐福玉好歹是皇子侧妃,还颇受宠爱呢。
季莲实看着福金耀武扬威的样子,实在讨厌。简直就是小人得嘛。
而且陆夫人对外的说法似乎是季莲实刁蛮粗鲁,而季挽露多病缠身。这才给长子安排了另一个侄女福金,而这一切绝对和她做皇子妃的姐姐没有任何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