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见,九娘……”乌骨孙听了非常高兴,“你家里一定有很多姐妹,你这样的女孩子在我们族里很受欢迎的,所以你不用担心,就连你的儿子,他们也会很喜欢的。”
谢九珠眼眸半垂着,令人看不清她的一切,她就这样跟着这支月人的商队同行,一直行至他们落脚的那个村庄。
商队里的青壮不多,仔细瞧瞧更多的是些老弱妇孺跟在一块。
乌孤孙告诉谢九珠,大月眼下入了冬,往西点的裹叶家族和也朝思家族又争斗起来了,实在叫人厌烦。
他们这些普通百姓不耐烦参与,也参与不进去,索性躲到庆国来了,准备等春天到了再回去找一块丰饶的草场继续牧羊。
乌孤孙邀请谢九珠到时候和他们一起回去,每当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谢九珠从来没有点过头,只是默默 低垂着头。
铁金还是不喜欢那个庆人女子,觉得她总是不好好讲话,这样的人讨厌得很,要不是妻子非要留她在车队里,他早就把那个女人还有她的小崽子一快赶走了。
她那小崽子倒是可以留下,白妞阿妈不是想要得很吗?
铁金回头看了一眼,又默默擦起了自己的刀。
终于到了盘守村,商队的人在老地方扎上了帐篷,然后把货物都摆了出来等着村子里的人和邻近村落的百姓来挑选。
盘守村是个不大的村落,他们的祖辈为了躲避战乱而迁徙到了这处偏僻的大山里,之后再不曾离开过,而月人的商队偶然发现了这个地方,作为交换,月人的商队可以在此处落脚休整,但他们每季都要为盘守村送一大批村民需要的货物。
村子人少,村长又是个热心肠,他时常收留那些外来的可怜人,但这一次他却拒绝了。
“你说的那个女人既没有路引也没有户帖,这样来历不明的漂亮女人又带着个孩子,只怕是哪家的逃妾,要惹麻烦的呢,老汉我怎么敢贸然收留她呢。”
村长吧嗒吧嗒抽着手里的烟斗,余光打量着一言不发的铁金,“不是老汉我狠心,实在是没胆啊,我总要替村子里考虑的呀。”
“不过是个女人,能有什么麻烦;你们村子里有那没娶媳妇的,正好把她去了,还白得一个儿子呢。”铁金觉得老村长这是在推脱,是瞧不起他铁金,“对了,阿兆可有回来过,总是得不到他的消息,我们都急坏了。”
“哎呀,这可不兴占便宜的,再说了你急急忙忙的在这儿拉扯,人家小娘子自个儿愿意吗?”老村长提起阿兆又换了一副口气,“唉,他倒也怪可怜的,妻子快要生产了却遇到那样的事,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仇家,唉,他原还说要把他妻子带回来村子里给咱们瞧瞧呢。”
“他回来过吗?老汉你还没回答我呢!”
铁金想起那件事也替好兄弟难过,阿兆他自小孤苦无依,好不容易成了个家,眼瞧着要当爹了。
结果呢,老婆孩子都叫人给捆走了,还一点儿下落都没有,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嘛,老天爷也太欺负人了。
老村长又吧唧吧唧抽了几口烟,缓缓开口,“回嘛倒回来过一次,不过嘛,老汉我总觉得不太妙啊。”
“回来过?”铁金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阿兆他人呢?”
“走了,早走了。差不多两天前就走了,说是要去报仇,过些时日再回来。”
“你怎么早不说?”铁金急得团团转,“报仇?他要报仇为何不叫上兄弟们?对了,你知不知道他往哪边去了,仇家是谁?”
老村长摇摇头,“他什么都没说啊……”
“嗨!都怪那婆娘误事,不然我肯定能遇上阿兆,和他一块儿报仇去。”
铁金气得在桌子上拍了好几下,嘴里不住的后悔,念叨着不该救那什么吉家娘子。
“要我说啊,你们索性在村子里多住上几天,到时候他总要回来的嘛。”老村长拍拍铁金的背安抚他,“你信不过我老汉,还信不过你兄弟?那小子也不像是个吃亏的主,受了委屈,碰了壁,自然要来找你们帮忙的。”
铁金眼睛都气红了,“哼,等那小子回来,我可要好好问问他,是不是不拿咱当兄弟,要报仇怎么不叫上咱们一起。”
“行了,夕蜂兆那小子心眼可比你多多了,吃不了亏的,你就放心吧。”老村长反而问起了铁金口中的吉娘子,“对了,说说那吉娘子是怎么回事吧,若她真有什么不妥之处,老汉我可是要赶她走的。”
“也是个可怜人,夫家在玉京叫火给烧死了,她自个儿带着个孩子没处去,乌骨孙一时可怜她,非要带着她不可。”
“若她说的都是真的,那收留她也无妨,年轻的小娘子又能生养,谁不喜欢呀。”
“什么真的假的,她也犯不着说谎。我到瞧着她比你们村那瘸郎中瞧着本分多了。”
“人家小顾郎中哪里不本分了,人家孝顺着呢,你看他多照顾他老娘呀,老汉我瞧着都真是眼馋死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