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生日蛋糕,在心里默念了半天,当蜡烛熄灭的时候,愿望是不是也会跟着烛火一起随风而逝?转眼就来到21岁,眼看苏玫就要毕业,而我却仍像一个流民,每天无所事事。虽然这段时间一直留在机构当老师,可这样的生活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了无生趣。我知道我的事业不该仅仅只是留在一所音乐培训机构里当老师,一星期也就花上周末两天的时间陪着小孩子们练练琴;我也知道我的学业不该止步于此,难道在我的漫长岁月里,留在手里的最高学业证书仅仅只是高中吗?可当人不愿意安于现状又不满足与现状,两种不同的情感互相交织碰撞的时候,焦虑则会每天伴随着太阳与月亮,无时无刻,三百六十度环绕在周围,也会像夜空的星,完全笼罩在我眼前,满头的大星星,满头的焦虑。爸爸妈妈一直等着我吹灭蜡烛,可我却不知道该许什么愿。不敢告诉他们我不愿吹灭蜡烛的想法,因为只有死人才会没有愿望,若我说我没有愿望,岂不把他们吓死?老板人倒是挺好,之前想让我去招生,见我不大会说话,就把这任务交给了别人,代价就是少了一笔收入,拉一名学生进来报名,拉活儿的人就能拿提成。
“蜡烛快燃烧殆尽了。”爸爸把我把我拉回现实,我毫不犹豫的吹灭蜡烛,什么愿望都没许。可当我吃第一口蛋糕的时候,我又后悔了,想着在睡觉之前补上一个,希望上帝保佑爸爸妈妈身体健康。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爸爸妈妈是无条件待我好,如果我没有什么可许的愿望,我就把所有许愿的机会全都用来祝福他们好了。
“给,身体快乐!”老板拿着一款新iPhone交在我手里。“在我这,每一个员工过生日,我都会给他们举办party,可你倒好,还跟我生气,就这么嫌弃和我们一起聚餐?”
我并不是嫌弃他们,而是因为焦虑,其他人过生日是否开心我不知道,可我不行,为了避免扫了大家的兴,死活不肯答应老板的安排,那天我真的生气了,朝老板丢了一句狠话,如果他要举办party,我就走人不干了。“我不是嫌弃。”我把手机还给他。
“干嘛呢?”
“谢谢老板的好意,我心意领了。”
“我这是哪得罪你了?Party不要,礼物不要,你这是什么情况?”
“其他的员工过生日也没有礼物啊。”
“你这不是没有举办party吗?”
“谢谢老板。”
“你别老板老板的叫着,跟你说了多少次,叫我胡嘉就可以了。”
“好的,胡嘉。”说完话,转身就走。
“你站着。”他在后面喊着,我立刻跑了起来,跑了一小段才发现我又忘了最好不要跑步,以前还挺能跑的,自从董嘉文那事,又把老毛病给闹发了,只能按时吃药安心调理。
回到家后告诉妈妈,我不想去培训中心了。妈妈紧张的问发生了什么事,我安慰她说什么事也没发生,就是不想去了。我越这么说,妈妈越心急,见在我这问不出什么名堂来,就给胡嘉打电话。胡嘉满头问号,虽然妈妈语气柔和,但胡嘉也听得出里面暗含了兴师问罪。当妈妈告诉他说我要离职,吓得他想立刻登门拜访。妈妈挂了电话,再次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有点烦了说:“真的什么事也没有,我就是不想干了,想去读书行不行?”
“想读书?”
“是啊,想读书了。”说完这话,跑上楼去,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脑袋里思绪转的飞快,下定决心离开培训中心并不是因为想去读书,而是胡嘉对我的区别对待,让我似曾相识。当初董嘉文对我是如此的用心,可他死了,我猜想喜欢他的人恨不得每天咒我赶紧死掉,一命换一命,让董嘉文重返人间。如果有人喜欢胡嘉呢?是不是会再次经历类似的事?我不敢往后想,我只希望身边的每一个人,无论是家人还是外人,都能平安健康。所以这一次,我逃跑了。这些藏在内心的想法能够和妈妈说吗?当然不能,说了她又要劝慰我半天,我只能撒谎,或许这也是冥冥之中一种让我去读书的动力。
“大姐,你说你要去读书,我理解。跟你办一个欢送会也不是不行,你看你今天突然跑了,生日礼物也不要,你妈妈打来一电话,我全程都挺懵逼的。要不,你明天还是来一趟,我把课时费给你结了?”
“好的,我妈妈明天早上过来。”
“你不来啊?”
“不来。”
“你为啥不来啊?”
“有事啊。”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就什么时候过来呗。”
“我估计有点难。”
“难什么难?你就住在马路对面,随时都可以过来。”
“没事,我妈妈明天来就可以了。”
“周北贝,你这搞得,我可有点生气了。你这搞得我就像个舔狗,每次看着你就得舔着你,你怎么就这么清高呢?哪个员工像你这样?招生招生干不了,也从来不和我们聚餐,开会你也不说话。每星期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