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的人行为不检点。就这样一直保持着疑神疑鬼的眼神回到家,平安就好。
今天出发去卢加诺,一大早的赶去火车站,人山人海。看来假期是真的来临了,城内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这么多人,应该不会有人抢手机吧。我拿出手机给妈妈打电话,左手托着行李箱,右手开始拨打妈妈的号码。一个惊吓,我的手机被抢了。“操!”董嘉文扔下行李包,奋力去追。我在身后大声喊,别追啦,别追啦,算了。看着董嘉文消失的背影,心生恐惧。捡起他的行李包,放在自己的行李箱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往哪找他呢?他去哪了?内心焦急万分,同时心生怨恨,为什么周围的人如此的冷漠?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我们?要是我现在离开,董嘉文回来了找不到我该怎么办?可是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我不在他身边,他该怎么办?我到底该不该继续停留在这里?都怪我,要是我不拿出手机该多好。我不停地左顾右盼,想找到董嘉文的踪影,内心中的不平安,促使我朝着董嘉文刚才所跑的方向前去。他为什么要追啊,不就一个手机嘛,又不是他的手机,他追什么追嘛。走着走着,就走出了火车站的大厅。人来人往,到处都是人影,我到底该去哪?看见远处一群警察的身影,便朝那走去。每走一步,就感觉到心脏跳动的次数被放缓一次,整个世界只有我的心跳声。当我穿过围观的人群,看见董嘉文在公交车轮边躺着,全是血,口里也不断地在冒血。我大喊了一声:“董嘉文!”蹲在他身边,见他嘴里不断地喊:“妈妈···妈妈···”我哭着看着那群警察,嘴里蹦出并不熟练的意大利语单词“医生”,警察点头说了一大串的话,我没听懂,但大致的意思是救护车马上来。
今天晚上吃了几口饭,全吐了。妈妈想带我去医院看看,我边哭边说不去,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一闭眼就会回想起董嘉文死掉的场景。我坐起身,刷着手机,看见大嘴男在社交网络平台上分享意大利男留学生意外死亡的新闻,转载时写了一句话:舔狗终将一无所有。我再一次哭的稀里哗啦的,我没有把董嘉文当舔狗,从来没有。所有人都觉得是我害死他,不是我,我没有。可是越是在心里这样辩解,就越是看不起自己。董嘉文确确实实是为了我死掉不是吗?如果不是我拿出手机,他又怎会替我去追那该死的抢劫犯呢?妈妈听见了我的哭声走进来一直安慰我,非要我说出哭的理由。这几天,她安慰了我无数次,我都听麻木了。现在她再次坐在我旁边,说着一样的话语,我烦了:“我不想跟你说话。”妈妈愣住了,这是我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回应她。她更加的紧张不肯走,爸爸收拾好餐具后,也近前来坐在妈妈的旁边,问我是不是想董嘉文了,我摇头,是不是难过他的去世,我摇头,是不是因为内疚,我没摇头。
“你内疚的原因是什么?”
“他们都觉得是我害死董嘉文,可是我跟他说了要他别追,他没听我的话。”
“所以你觉得他的死因跟你没有关系?”
“我想这样安慰我自己,可是他又确确实实是为了帮我追回手机。”
“所以你还是因为内疚?”
“可是不是我害死他的。”
“当然不是你,害死他的是那两个意大利人。”
“他们不是意大利人,我都不知道他们是哪里人。”
“贝贝,你不用管别人说什么,你不需要内疚。”
“可是···”我一边觉得自己委屈,一边又觉得自己无耻。委屈和无耻交织在一起,哭着哭着,又吐了。
“这怎么得了,这要去医院啊。”妈妈在一旁拉着我,让我下床。我死犟着不肯下,她怒吼着:“下来。”狠狠地把我从床上拉了下去。这是妈妈第一次冲我发火,我已经哭了没有力气了,坐在地上,妈妈毫不留情的拖着坐在地上的我直到楼梯口。“起来下楼。”见我没站起来,索性把我拖下去。屁股和大腿被楼梯隔得生疼,到了家门口,妈妈让我穿鞋,见我没反应,便说:“你是不是要我把你拖到小区门口?”真拖啊?我被吓到了,只好穿上鞋,跟着她一起去医院。什么也没检查出来,医生就是说情绪问题引起的呕吐得去看心理医生,要不打营养针先渡过这段时期。妈妈火了说:“我的孩子需要打营养针?你们医生现在是想尽办法赚各种钱了是吗?我的女儿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需要靠打营养针过日子吗?”这是第一次见妈妈在外头和别人吵架。医生解释着他不是这个意思,是觉得我这段时间没好好吃饭,所以要补点营养。爸爸也在一旁安慰妈妈,让她消消火。“我看你们就是见钱眼开!”妈妈越说越激动,急得拍打起桌子。
医生也急了,冷嘲热讽道:“孩子的情绪不稳定,那是因为你的情绪不稳定。你在这大口大叫的,你家孩子就在旁边看着,她没有一个安定的环境,她又怎能调整好情绪?”
“我们家的事,不需要你操心。我把她带到这儿看病,就是想解决她呕吐的问题。她这段时间根本就不能吃饭,我就想知道呕吐的原因是什么,结果你们什么都没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