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伸手去推那坚硬的胸膛,却是纹丝未动。
萧忍冬还是半拥着她,水不慎溢出。炙热的手指慌乱地擦着她的嘴角唇瓣,粗粝的指腹勾起丝丝的痒意。
“萧公子,放开我。我.....我没事了....”
结香慌了,依稀可见萧忍冬那张清冷的脸颊闪现在火光之中。她想要逃却逃不开,看着他覆上前来,长臂圈过她瘦弱的肩膀紧紧的将她拥进怀中,万分怜惜道:
“纵使你是巫师又如何,你也只是一个小姑娘,为何要白白吃那么多苦头。为什么要讨厌别人对你好,结香,因为你值得,所以我们才愿意对你好的。”
“放肆,谁让你叫我名字了!”
结香像在姑婆山呵斥阿昆一般凶狠,因为那样意味着亲近,意味身份关系的变化。
他们只能叫她法师!
她难过又愤怒,推搡着从萧忍冬怀里出来,正要再狠狠的警告他一顿,耳边忽然响起了犬吠声。
汪汪汪!
好像还有山间云雀嬉闹枝头,积攒了一夜雨水的水洼滴答滴答落着水声。
“姑娘.....姑娘,醒醒。”
结香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大量天亮了。大黄正在洞口追鸟,温暖的阳光碎落,林间树影斑驳。
而萧忍冬正是凑着脑袋半跪在她的跟前,伸手小心翼翼晃着她的肩膀。
“可是作噩梦了,看你一直在拳打脚踢又一边哭。”
原来是梦。
“没.....没事,天亮了我们赶路吧。”
结香闪烁其词,匆匆扫过萧忍冬一眼从地下站起来。却没曾想梦想成真,腹中一阵绞痛,似有水流而下。
“萧.....萧公子,你.....你出去一下!”
她连忙抓起自己的包袱,红着脸呵斥萧忍冬。如临大敌,害怕“热心的”人非要凑上来照顾自己。
萧忍冬似乎还是懂得挺多,从她红着脸颊抓着包袱的慌乱中读出了里面的意思,并不多问转身避了出去。
约莫半盏茶后,两人的身影出现在山林中。并排走着大黄嗅到了血腥味,以为结香受伤了。紧紧挨着她走不离片刻,害怕哪儿蹿出来什么野兽将主人叼走了。
萧忍冬被它挤下山路去,不得已走慢了几分落在一人一狗后面。
“姑娘,我们下山去可好?山路崎岖难走,山里湿气又重。何况雨后天气又热,怕是有什么毒蛇出没。走官道,夜里还能有地方歇息,你这样不顾身子的穿行荒山野岭,万一.....”
他说了一半突然就闭嘴了,好像在暗暗观察结香的脸色,等她的反应。
半响过去,前面那人还是埋头走着。只是脚步越来越慢。
“在下知道姑娘的担忧,可我们已经出了姑婆山,到响水河地界。此地并不信奉巫傩之俗,四方各有神灵护佑,姑娘是姑婆山的守护神,但出了姑婆山你只是一个寻常人罢。你身上的禁忌于此地,并没有什么忌讳的。”
结香慢吞吞的脚步不知道何时停了下来,这些话从来没有人告诉她的。养育她的老巫师一辈子未曾离开姑婆山,一辈子覆面而活,从未以真面目视人。
萧忍冬上前几步,走到结香的面前,纸扇撑过她的头顶。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你既是神更是入世方才得以道。只要不说没有人会知道你是神,只是一个寻常赶路人而已。”
结香抬起眼,看向头顶上的伞,想起山洞里的梦,坚硬的心动摇了几分。
或是说更怕出了什么事,他会向梦里一样靠近来。什么也比不得平平安安抵达梧州重要,下山吧。
“好。”她轻应了一声,“山下人多,公子不便,伞交予我吧。”
“让在下再陪姑娘走一段如何,到了人烟处在下再将伞还给姑娘,然后劳烦姑娘带我赶路。”
他比梦中好说话些,像个实打实的书香门第的温润公子。结香允了,由他自己撑着伞下山。
只是萧忍冬是个温润公子不假,却很是话痨,或是说每一句话都戳中结香冰冷又脆弱的心。
他问:“姑娘有名字吗?相识多日总是姑娘姑娘的叫着,怪是生疏。”
结香淡淡道:“我没有名字的。”
“姑娘不是姓结,单字一个香吗?”
“公子既是记得,又为何要问?”
她捂着肚子往前走,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停了下来。
萧忍冬:“在下知道姑娘是巫师,不能直唤你的名字。可是在下虽不记得生前的事了,萧姓也显然不是姑婆山之姓。我若非姑婆山之人,可否唤姑娘名字?”
他竟是还想着征询自己的同意,结香有些意外。
冷漠的脸带着些许的动容,慢慢的回过头来。忽然在想他不是姑婆山的人,那又到底是什么人。他这般温润有礼,谈吐不俗,生前想必家世定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