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那么熟。”阿韶连忙摇了摇手,蹲坐下来,一边拨弄着案桌上的纸笔,一边告诉她:“若不是这两个月里,长昀时不时上阙楼探望神君,我也不会常碰上他。”
探望?
岁穗向她投了一个疑问的眼神。
“这不是两个月前,神君极短暂地醒过一次嘛!”阿韶眨了眨眼,见她记起,便接着说道,“自那次错过神君苏醒后,长昀隔三差五便登上阙楼,看神君是否醒了。”
“这是为何?”
岁穗收神侍时就交代过,在神界他们自己修行便是,不用来侍候她,也不用在意她是沉睡还是清醒。
“大约是神君未亲口允他留下,心中不安?”说完,阿韶像是想起了什么,眨眨眼,又添了句,“听闻长昀醒的那日,开口第一句便是问神君有没有答应留下他。”
尽管阿韶一遍又一遍地和他说,神君很好说话,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他却还是执着地要见神君一面。
想到这,再想到长昀的年岁和心疾,阿韶也有些于心不忍,她放下手中的笔,顿了顿,才慢慢说道:“长昀......看着冷淡,其实性子善良直率,且涉世未深,是单纯懵懂了些。”
“——但他对神君倒是极忠心的,比那些沽名钓誉之辈实诚多了。”
阿韶从未帮谁说过好话,岁穗讶异地看了她一眼,“涉世未深?”
若她记得没错,长昀已有两百岁了。
阿韶知她对灵兽了解不多,耐心解释道:“不论是凤鸟,还是玄龙,我们灵兽一族多要化形后才会生出灵智。”
“我当年也要两百岁才化形,启智。”
“长昀......应当也才启智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