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不情不愿地准备婚礼。
谢妙和我的婚礼。
我自是放不下谢毓婉的。
她内敛、沉稳,是莹润的珍珠。
我央求了两位姐姐带我出府游玩。
姐姐们带了我这个小尾巴,自然是不好去春风楼的。
两人给我准备了女君穿的学院长袍,青绿色的,像是竹子一样挺拔笔直的长袍。
我读过许多书,却没上过学,这身衣服穿在身上,我自然是高兴的。
谢毓婉在青竹书院读书求学时,一定穿过这样式的衣服。
青绿、简单、周正、文雅的衣服。
两位姐姐带我去了白马寺。
深冬的季节,苍松翠柏依然挺拔,白马寺掩映在苍白的雪峰深处,空气中飘荡着屡屡梅香。
沁人心脾的馥郁芬芳。
我心想:这野生的梅花,果然是淡雅别致的。
家养的寒梅,俗不可耐。
我又想到了谢妙送我的梅花。
那是一个晴朗的清晨,谢妙翻过我的院子,从我的房顶上跳下来,变戏法似的从腰后掏出一簇明艳艳的梅花,黄色的。
谢妙说:“姜月白,你看这黄色花瓣簇拥着的白色花蕊,很漂亮呢,像极了你的名字。”
她唤我名字,“姜月白。”
谢妙的声音是好听的,又清又冽,像是泠淙涌流的山涧泉水,
我曾有一瞬间的恍惚,差点放下了对谢毓婉的爱。
谢毓婉的声音跟她的人一样端庄高华,像是普度众人的菩萨,明明是温和的,却总让人觉得缥缈虚浮,听不真切。
我喜欢谢毓婉的温柔,不喜欢她的清冷。
她该是最温柔的女君。
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神宫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