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呲牙裂嘴地让风起地的动物们避之不及,
如果在她那圆乎乎的脑袋上插上两个角,就是一活脱脱的小恶魔。
小恶魔此时正浑身充满干劲,锋摇了摇头,还是感觉温迪的亲爹滤镜太严重了。
从落落第一次丢石头的时候,温迪就注意到了那些石头都只打在了那些鸟的一旁,而以落落现在的力量想让它们变成鸡腿轻而易举,所以她看样子只打算吓一吓他们。
温迪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轻轻地吹动风,长风带来高山深谷。
风起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些苹果的幼苗,长风之下这些幼苗仿佛被赋予了短暂的人格。
它们宛如孩子般摇晃着自己的身躯。
“九苗哥,你看那只被吓的乱飞的鸟是不是以前啄你的那个?”
“是啊是啊,哪家的小孩子这么好,可算是给我出了口恶气。”
“七姑,七姑,别睡了,你快看,就是那个把你吃了一半的团雀,被吓得毛都掉了,哈哈哈哈!”
“诶?小苗子?我现在怎么了?怎么忽然能看到东西了?”
温迪的目光短暂地停留在地上新发的果苗上,手指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拨动着琴弦,音符流淌在风起地的四面,在草木间来回相撞。
落落的笑声、风史莱姆的“噗噗”声以及那些乱七八糟疑似鸟儿们骂街的声音传来,温迪眼睛里流转了一瞬的光,他拉过还处在震惊中的锋,指着风起地的大树后:“别楞啦,看那里呢。”
锋顺着温迪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大树后面靠着一个人,虽然被树干遮住了一大半的身体,但是那个背影锋实在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这些日日夜夜地守在摘星崖,他对他们的背影比对他们的正脸熟悉多了。
走在大街上,如果是他们迎面走过来,锋发誓自己不一定能认出他们的正脸,但若是背影的话,他百分百能认出来。
别说像现在这样露出一个角,就是变成了灰他都有能闻出味来,呸呸呸,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玛文少爷可不能变成灰。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请风神大人原谅他这个三百多个月大的宝宝吧。
传闻中,当愿望过于强烈时,神明便会投下视线,神之眼便会出现。
这也就意味着,神明是可以听到民众的祈愿的。
所以,锋前面的心里活动温迪不一定能听见,但是最后那句“请风神大人原谅他这个三百多个月大的宝宝吧”他听见了,不仅听见了,而且非常清楚。
信徒离神明不过一米的距离,这波实属于贴脸开大了。
锋抬起头,对上了温迪奇怪的目光:???
温迪看着锋,艰难地想:他说三百多个月的什么?
远处落落和史莱姆的声音传来,让这安静的气氛有点诡异,温迪没有注意到落落的声音越来越远了。
这诡异的氛围很快就被大树后面玛文的叹息打破:“风神大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锋从看到玛文的时候就在心里奇怪,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于是在温迪准备开口前问了出来:“你不是随缘找人吧,看你的样子似乎是从一开始就认定了少爷在这。”
温迪“诶嘿”一下,冲锋眨眨眼:“锋先生不是蒙德人吧?”
锋愣愣地点点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明明自己在蒙德好多年了,不管是声音还是服饰都跟蒙德人没什么区别了。
玛文的叹息再次传来,随着他们的靠近叹息声有越来越大,他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悲伤之中,以至于听不见温迪和锋小声的交谈。
“看到这颗大橡树了吗?”温迪说。
锋点点头,心道这么大个树矗在这,除非瞎了才看不到。
温迪抬起头,树叶在风中哗啦作响:“相传,千年前解放蒙德的大英雄温妮莎登入天空岛时,这棵树便发芽了。”
锋:“天空岛是什么?”
温迪岔开话题:“就是高天的意思,天空岛吟游诗人用词的浪漫啦,不用在意。”
锋表示自己的文化水平不高,居然觉得还是高天更好听一些。天空岛,总觉得上面长满了椰子树。
“温妮莎,你知道吧,当年就是她同巴巴托斯一起掀翻了旧贵族的统治才有了如今的新蒙德。”
锋说:“这我知道,听你这个样说,这棵大树对于蒙德人的意义很不一般啊。”
所以身为蒙德人的玛文在迷茫时来到这里寻求宽慰很容易就被想到了。
锋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光想着赚钱的四年里错过了多少值得一听的故事。
关于蒙德这个国家,他第一次有了种陌生的感觉。
想着他又看向依旧沉浸在悲伤中的少爷,他这细胳膊细腿的是怎么绕过魔物来到这里的。
思路打开,还是说他的少爷已经被夺舍了,现在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