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在给粥粥的身边当保镖吗?”
“没有。”程臻也是一头雾水,这些天根本没见着他人,尤其是今天晚上还有他的演出,她也没收到任何来自徐宴周的消息。
难道是生病了?
程臻抱着对老板的人道主义关怀,往徐宴周的微信发了条消息询问他的状况。
然而,整整一天,她也没收到回信。
下午五点,距离汇演开始只剩两个小时,程臻终于坐不住,准备确定一下徐宴周的死活。
这时突然有同学来找她,说徐宴周在后台的储物间等她。
程臻跟着那人到了储物间,刚一进门,身后的锁“咔嗒”落下。
“……”
有一瞬间,程臻觉得这场面有些熟悉。
储物间里面很暗,四面没有窗户,环顾四周望过去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程臻脑袋有些发懵,窝在掌心的指尖微微战栗,她摸索着走到墙边准备靠着墙缓一缓,谁知刚往前一步,脚边绊到了什么似的,一个踉跄往前扑了过去。
手下的触感柔软而温暖,摸起来不像是僵尸或者阿飘之类的东西。
“喂,”温热的气息扑在耳畔,程臻下意识一缩,目光定在身前的人身上,在黑暗中隐约辨认出了个熟悉的身形,“故技重施,有意思吗?”
程臻一下子弹起来,手肘撑着地面往后靠,震惊到破音:“怎么又是你!”
徐宴周收起腿,静静地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你好像很意外?”
“……”程臻拍拍屁股站起身,“不然?你不会以为我是故意跟你被关在一起的吧?”
这些天的一系列事情一一在脑海里浮现,程臻抱胸俯视他:“我怎么感觉,我会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呢?”
徐宴周和她对视两秒,随即看向别处,许是理亏,他没有再开口。
“你不会是心虚了吧。”程臻掏出手机,接着微弱的亮光看着徐宴周,下一秒愣住。
徐宴周无力地靠在墙边,嘴唇紧抿着,苍白的不太正常,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滑落,濡湿轻轻颤动的眼睫毛。
“徐宴周?”
脑海里倏地闪过一点零星的信息,她突然记起了徐宴周的生活经历,以及他是如何与温时微认识的。
徐宴周的父亲不是个好人,在徐宴周小时候经常无理由地家暴他,有一次他被打的狠了,从楼梯上滚下来,右腿严重骨折,被管家送去医院治疗。在住院的时候,遇见了来医院看病的温时微,热情开朗的温时微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道光,成为他很多年来心里的唯一一点温暖,直到后来初中在学校重逢,两人都认出了彼此。
这样看来,徐宴周和温时微的羁绊还要比其他两个人要深一些。
在原书里提到过,徐宴周有幽闭恐惧症,所以一般身边都会有人陪同。
他怎么一个人进到储物间来了?
心念电转,程臻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她按下心中的不安,先是检查了一遍四周,确定没有别的出口,心顿时沉到了低。
打开手机,却显示没有信号。
紧张已经完全战胜了怕黑的恐惧。
她半跪在徐宴周的身边,推了推他的胳膊,轻喊:“徐宴周?”
徐宴周觉得自己像是坠入了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梦里在没有一点光亮的房间,徐耀抓着他的头发一拽,往墙上重重甩去。
疼,哪里都疼,全身像是重重地碾在脚下,他费力地睁开肿胀的眼,瞥见远处站在一旁不敢上前的佣人仆人,他从喉咙里挤出奄奄一息的一句:“救救我……”
然而只有泪水顺着血的铁锈味滚过喉咙。
程臻捧着徐宴周的脸,却被泪水的凉意浸凉指尖,她心一紧,手臂环着他的脖颈,把他拥在怀里。
她进来的时侯时六点半,距离演出开始还有半个小时,找不到人林颂言肯定会让人来找他们的。
“没事的,林颂言肯定会找到我们的。”
徐宴周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像溺水的人拼命抓住浮木,用尽全身力气抓住最后一线希望。
温柔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战栗,慢慢抚平他的恐惧。
两人靠得极近,体温,气息彼此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