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需不需要我安排餐厅?”
程臻摇摇头,拿起手机把沈一一和肖婉仪拉了个群组,“不用,我问问我朋友吃什么就行。”
指尖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跳跃,程臻不知道在和对面的人聊什么,笑得前仰后合。
谢嘉年默默收回视线,拿起搁在一旁的手机。
解锁,没有消息。
心底难得涌起一阵焦躁,程臻是不打算邀请他吗?连吃什么都不打算问他。
不打算邀请他?程臻会邀请谁?
林颂言?
他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谢嘉年想旁敲侧击地问一下林颂言,但是又觉得这事实在不符合他的做事风格。
手机拿起又放下,屏幕被点亮又暗灭搁置在一旁。
谢管家站在一旁,对他们俩的动作尽收眼底,他想了想,开口道:“程臻小姐,要不然办一个生日派对?这样你可以多邀请你的同学来参加,何况只是吃一顿饭的话,老爷子一定会责怪我对您照顾不周的。”
谢嘉年闻言抬眸,眼中饱含着赞赏。
既然谢管家都已经这么说了,那程臻也没必要再推拒,生日派对敲定在周五晚上的八点。
程臻一向秉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安稳地度过了一个早上,她准备去食堂吃午饭。
浓墨似的阴云攒聚在天边,沉沉地仿佛要坠下来,无尽狂风凭地卷起,吹得一排梧桐树翻起金黄色的浪。
一楼大厅里聚了不少人,眼巴巴地望着外边的狂风骤雨,冷雨斜斜地打进来,溅在光裸的小腿,凉凉的。
程臻一边撑起伞,在人群中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走到和林颂言并排,眼神示意,“一起走?”
林颂言刚要接过伞柄,一人猝不及防地挤了进来。
谢嘉年双手插兜,悄没声息站到两人身后。
三人就像一个闪亮的发光体,轻而易举地吸引了周围一圈人的目光。
“好巧啊。”谢嘉年的声音比突如其来的秋雨还要凉。
林颂言抬了下手腕,把手里的雨伞展示给他看,“不巧,我们有伞。”
“们”字这个词就很有灵性。
“你也没带伞?”程臻有些犯难。
谢嘉年略一点头,三人陷入微妙的僵持。
林颂言善解人意地出声:“没事的,你们俩撑吧,这点小雨还不是问题。”
没等程臻说话,谢嘉年冷笑道,“你在这装什么装,你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我想撑’。”
“……”程臻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为了把伞都能争起来,“这把伞够大,我们仨一起撑行了吧?”
话音未落,两人同时:“不行!”
程臻转身就走,“行,你们撑,我去找一一。”
狭小的空间只剩他们两人。谢嘉年的嘴角微微抽搐,不阴不阳地讥讽道:“林颂言,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人挺装的。”
“彼此彼此。”林颂言同样回敬,“但是比不上你,毕竟我没干出找替身这种游戏。”
被人戳破难堪的心思,心底烧起一股无名怒火,连带着这些天的情绪都一起爆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倒是你,你就是阴沟里的老鼠,只敢在背后使绊子,你比徐宴周还让人不爽,别以为你对时微的心思我不知道?”
他刻意压低声音,扎人心窝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友情?这个理由只能骗你自己!”
谢嘉年伸出食指,重重地在林颂言的胸口戳了两下,用饱含着挑衅的语气低头附耳道:“既然你要当你的正人君子,你就安心给我退到一边去,别在这碍我事。”
长而密的眼睫微微颤动,林颂言脸上露出鲜少出现的慌张,被他很好地遮盖了过去。
再抬头时,他脸上依旧是一派风轻云淡,嗓音寡淡:“你有在这和我争风吃醋的功夫,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处理你那一团乱的关系。”
说完,他扬臂摆摆手,转身走进了雨帘。
程臻边吃饭,边把这事跟沈一一说了,感叹道:“这世道真是世风日下,怎么同学间都没点和平友善的精神品质。”
“呵——女人,你的智商令我捉急。”沈一一听罢,面无表情地说。
“?”
沈一一:“我问你啊,如果有一天,谢少和林会长同时被绑架了,你只能救一个人,你会选谁?”
“谢少or林会长。”
程臻做苦思冥想状,这种二选一的题目是最难选的,选一个就要放弃另一个。
但是程臻最擅长的就是不被别人牵着走,然后把别人带沟里。
所以,她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慎重开口:“要是我,我就谁也不救。”
沈一一吃惊地张大嘴:“啊?为什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