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桉震惊地张大嘴:“这你也能记得住?”
“而且,两年了,你居然还在这里卖炒饭?”
“怎么记不住,我记得可清楚了,就是他,上一次也说我炒的饭不能吃。”
“你看看,这也不一样活下来了吗。”
谢嘉年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飞快地瞥了眼程臻,不太高兴地岔开话题:“确实能吃,但仅此而已。”
盛桉:“原来谢少也会吃路边摊,你骗人,还说从没吃过这种东西。”
而谢嘉年显然不欲多聊这件事,心不在焉地用竹筷戳了戳米饭。
“完了完了,”卖炒饭的大叔表情惊慌,双手在沾满油渍的围裙上不安地搓了搓,“城管来了。”
“??”
少爷们对城管这个词显然没有概念,唯独程臻瞪大了眼睛,“那怎么办,跑吗?”
“不好意思同学们,得罪了啊!”大叔说着,熟练地单手抄起小木桌,飓风过境般扫了装备,放进电动三轮车里,风驰电掣扬长而去。
只剩四个人举着炒饭在风中凌乱。
盛桉望着大叔踩三轮车的脚踩出的残影,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我们好像还没给钱……”
“嘶——我去追他。”程臻瞄准路旁的共享电动车,她刚一跨坐上去,就感觉到后面一沉。
“?”
盛桉满眼兴奋,“我们是要玩追逐战吗?”
“……”
程臻飞快地说了句“我们先走了”,然后一拧车把手,往大叔离去的方向飞驰而去。
只剩林颂言和谢嘉年两个人在路边大眼瞪小眼。
林颂言好整以暇地扫了眼他的腿,欠嗖嗖地说:“别看我,我又不是车,别指望我带你回家。”
“谁稀罕啊。”一阵郁气憋在心里,谢嘉年烦躁地掏出手机,随便在通讯录里叫了个朋友来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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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市最大的会所里,是少爷小姐常来找乐子的地方。
今天的局是他们圈子里一个富二代攒的,说是为庆祝他成功脱单。
包厢里灯红酒绿,醉人的酒精味肆意弥漫,动感的音乐让人心脏狂跳。
路仁甲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在各个朋友面前介绍了一圈,收获了一声又一声的起哄,闹得两人都有些脸红。
最后来到谢嘉年面前,身边的朱明凯冲他递了个眼神,小声说:“心情郁闷着呢。”
这少爷从一进门就摆着个脸,也不知道是谁惹着他了,搞得其他人都有些不敢上前。
路仁甲搂着自己的女朋友在旁边一组沙发坐下,那女生一直抱在他的胳膊,两人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
谢嘉年一皱眉,低声道:“滚一边去,别在我面前秀恩爱。”
“怎么了这是,”路仁甲歪过身子,殷勤地抄起杯威士忌递过去,“谢少,失恋啦?”
谢嘉年接过,闷头饮了个干净,他还没说什么,朱明凯率先开口:“哪能呢,我们谢少你还不知道,千年才出这么一深情种,人心里只有他的白月光。”
“不是失恋?”路仁甲挠了挠头,“那是因为什么?”
谢嘉年酒量并不好,刚刚干的急,现下头脑有些发晕,说话也不过脑子:“不是失恋,还没恋上。”
“……那是有喜欢的人了?”
朱明凯比他还震惊,他一天到晚都跟谢嘉年混在一起,怎么一点征兆也没有啊!
“谁啊谢少,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谢嘉年盯着酒瓶里琥珀色的液体,总觉得喉咙涩涩的。
这什么破酒啊!
“你不喜欢那个白月光啦?”朱明凯傻傻地问,其实他也不知道这白月光具体指谁,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当然消息都来自坊间传闻,他也没胆量去找本人求证。
谢嘉年斜他一眼,后者自知失言,立马闭嘴。
“没有恋上,那你在这emo个什么劲,”路仁甲以一种过来人的口气熟稔地道:“暧昧这种事啊,就跟薛定谔的猫一样,说不清楚,总要掀开看一看,才知道里面是死是活。”
谢嘉年心思微动,指腹被杯口压得泛白,他握着酒杯,久久没有说话。
朱明凯一脸懵:“薛定谔是谁?薛定谔还虐猫啊?”
“……”
谢嘉年呼出一口热气,抄起手机大步流星地走出包厢。
他在窗口站定,凉风扑面,他顿时清醒了不少。
点进和程臻的对话框,编辑对话:
【我喝醉了,来接我。】
等了两分钟,没回。
又在对话框敲了一行:
【你在干什么?】
程臻不会觉得他烦吧,她这会儿是不是有事,所以才没回他。
谢嘉年抱着手机,心思跟怀春的少女似的,绕啊绕,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