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前几天不是还说在海外开演唱会吗?”
众人面面相觑,同时看向谢嘉年。
谢嘉年这会正颓废着,一个人干了一瓶酒,酒意上头,脸色微红。
“他要是喝醉了,怎么回家啊?”
程臻瞟了一眼,“找代驾呗。”
然而等要离开,程臻准备拿出手机打车时,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的手机一开始放在小推车里,忘记拿出来,所以现在落在林颂言那里了!
事事不顺啊,程臻一手抓着谢嘉年的胳膊,搀扶着他,一边在他的口袋里掏手机。
“密码多少?”
谢嘉年脸色坨红,咧着个大牙嘿嘿笑,跟平时冷酷的少爷判若两人,就愣是不肯说出密码是多少。
“没有密码的手机,跟块砖头有什么区别。”程臻喃喃道,“少爷出行不是一般都有保镖的吗,怎么也不见人呢。”
谢嘉年的半边身子都压在她身上,呼出的热气喷在耳根,很痒。
冷不丁的,他突然冒出了一句:
“喂,程臻,你喜不喜欢我。”
正在摆弄手机的程臻一愣,没反应过来。
这算什么破问题。
谢嘉年靠在她的肩头,偏头,眼睛很亮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的每一丝反应都收入眼中。
程臻谨慎地问:“你什么意思?你知道我是谁吗?”
没有得到意料的反应,眼底那点期待慢慢消散,谢嘉年垂下眼皮,喃喃道:“林颂言说的不对,你不是她……不是他说的那样的……”
听到这句,程臻长舒一口气,果然还是把她当成温时微了啊。
她抓着谢嘉年的肩膀,目光坚定:“哥,老板,谢少爷,你搞清楚,我现在又是给你当陪读又是当替身,你不得给我双倍工资?”
“不要,除非你喜欢我。”谢嘉年嘟囔着,没骨头的似的又靠了回去。
还真是对白月光用情至深,程臻真是恨铁不成钢,人只是出国留学了,又不是去天国,至于在这要死要活吗!
程臻扶着谢嘉年走了一段路,想着要不打一个出租吧,结果一问价格,好家伙明显是狮子大开口。
程臻是一个十分讲究性价比的人。
所以她选择,换一种交通工具。
十分钟后,她在路边瞄准了一辆。
-
林颂言准备去谢公馆找谢嘉年,却被告知谢嘉年和程臻两个人还没有回来。
他先是打了程臻的手机,没有人接,然后打了谢嘉年的,也没有接通。
谢嘉年出行一般都会有保镖暗中跟着,虽然知道不会出什么大事,但是他不免还是有些担心。
在班群里问了一圈,林颂言得知他们半个小时就已经在商场分开了。
思量过后,林颂言决定让人开车去学校周边找找他们,他刚走出谢公馆,远处亮起了刺眼的车灯,刺得他眯起了眼睛。
仔细一听,还伴随着模糊不清的“回收垃圾,回收旧手机,旧冰箱……”
“?”
随后熟悉的女声响起:“到了到了,就是那里,李叔你在那停下就好!”
一辆拉风的敞篷电动三轮车,施施然地在谢公馆门口停下,一个戴着渔夫帽的老头扭身冲后面喊了声:
“女娃儿,到了!”
“啊呀这是你家啊,你们家真大,这一路上来可真不容易。”
“是呀是呀,”程臻从电动三轮车上蹦下来,正好看见一脸震惊的林颂言站在不远处。
程臻小跑两步过去,“正好碰见你了,你可以帮我们付一下钱吗?我手机忘在你办公室了。”
林颂言看了看脸蛋红扑扑的程臻,又看了看歪七扭八倒在车斗里的谢嘉年,突然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深刻的怀疑。
他沉默了片刻:“多少?”
“三十!”
林颂言刚要掏出手机,车斗里半死不活的谢嘉年突然“诈尸”,大喊:“不许 ,我来给!”
说着,他就要把手上的腕表摘下来丢给李叔。
李叔连连推拒,他虽然不认识名牌,但是也能从他们的打扮中看出他们都是非富即贵的富家子弟,“这太贵了,我不好收。”
老头的拒绝让谢嘉年以为是自己给的不够,他二话不说地从车斗里跳下来,“等着!”
“谢嘉年醉酒怎么是这个样子?”程臻无奈地说。
林颂言的心早已麻木:“最好顺着他,要不然他能闹你一晚上。”
不一会,谢嘉年冲了出来,怀里不知道抱着什么,他一摊开手,所有人的表情都跟着凝固。
“金条??”程臻失声叫道,“他这是在干什么?”
“用钱砸死人?”
金条在路灯的折射下,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