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所以无论成不成,这事对温乐言而言都绝对是有弊无利的。
见陈博提起这事,秦管事也没再说自己已经说过这话了,只是站在一旁听着结果。
按按太阳穴,这回寒林商连眼皮子都没睁,“无妨,孤立无援了,不正好吗。”
这话说的陈博都恼了,也不顾及着级别高低开口直言,“将军,你可别忘了温姑娘对您有恩,当日无论疯病是真是假,若不是温姑娘您那场疯病也不会好的那么快。再者,眼下依我看温姑娘才是正正经经的旧识,这两桩恩情重如山,您也不该这般对她。”
寒林商对陈博一向是多加敬重,这回却是连他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出去。”
“将军……”
对此,寒林商索性转身,“我意已决,你们无需再劝。”
哀叹一声后,秦管事只得离开,至于陈博却是闭了嘴,瞧那神色似是想到了什么。
对于两人的反应如何,寒林商并未多加关注,依照他通知的速度,恐怕用不着明日,今晚温家就会有大动作了。
与此同时,京城内的温家正如寒林商所料因这一消息闹了个人仰马翻,其中要属温良枓最为焦急。
“真正的温家亲女?哪来的什么温家亲女,爹娘,这回怕是有人使计暗害!”
在收到将军府递来的消息后,温良枓就开始坐立不安,对外虽一直说温乐言是温家女,却无人知她实则是温家养女,而温肃在外更是从未有过遗腹子。
因此,在这一消息一传进来,他们就都知道那位陶婉的身份与一切说辞,必然都是假的。
“使计?在这京城中谁不知道我们温家不过是一小小商户,平日里更是谁也不敢得罪,有谁会算计我们呢?”
温良枓目光一凌,“除非是因为旁的。”
一想到那事,温肃赶紧摇头,“不可能,应该不是,这才多久……”
温母李氏犹豫着出声,“情况到底如何也得明日才知,我们现在胡乱猜测也不过是自乱阵脚。”
温肃叹息:“怕只怕,我们要成为弃子了。”
提起这事,温良枓却是冷哼,“我们如今与弃子又有何分别,现下我只期盼着这位陶婉的到来,不要害了小妹才好。”
他们虽说不是温乐言的血脉亲人,可这么多年下来是人都养出感情了,可惜事与愿违,这么多年的清静日子似乎就要被打破了。
“静观其变吧,静观其变。”
耳边传来温肃认命般的丧气言语,温良枓的眼中却弥漫着浓烈的不甘。
平静的一夜过去后,崔府内还在被禁足的温乐言却不知外头是如何的暗潮汹涌,她此刻正难得惬意的趴在窗沿上仰头瞧着月光。
因刚沐浴完,温乐言一头乌发在被绞干后就这么随意披散在背后,不施粉黛的模样素雅清新,没了脂粉的点缀,看着活脱脱就是一位十六岁的稚嫩小姑娘。
伸展手臂,瞧着银光从指缝倾泄,一道道朦胧月色洒落美人面,衬得她肌肤如玉,一双眼眸璀璨如星,从外望去倒真似那皎洁的月中仙。
“也不知这回的禁足会是多久?”感受着指尖的寒凉,温乐言喃喃自语道。
可惜还没等她念完,小管家婆沁竹就急急奔了来,“夫人,奴婢才离了多久,您怎的就把窗给开了,再吹下去可又得多喝几副汤药了。”
听到汤药二字,温乐言心虚的赶紧将窗合拢,“沁竹,这汤药喝到今日也够了,方才我还听府里大夫说今日喝的已是最后一副了。”
沁竹无奈叉腰,“那也得夫人听劝啊,您要是再这么不顾及自身,奴婢看这汤药是喝再多都不顶用了。”
“我听劝,一定听劝。”说着,温乐言赶紧上了床铺用被褥把自个裹紧,“如此,可好了?”
沁竹被逗得一笑,“听劝便好,在禁足的这些时日奴婢可是要把夫人的身子照顾好的,保准让夫人再喝不得那苦涩的汤药了。”
温乐言浅浅笑着,“那今日的汤药?”
“大夫说了,这最后一碗还得喝呢。”
闻言,温乐言瞬间颓丧了脸,“好吧,反正也是最后一碗了,喝就喝了。”
见着温乐言乖乖喝了药,沁竹托腮,“夫人分明比我还大上一岁,可有时却似要比奴婢还要小些。”
听出沁竹在说自己幼稚的温乐言朝她皱了皱鼻,“那你以后可得受累了,夫人我啊,可是幼稚又不讲理的。”
沁竹乐的笑出声,“其实奴婢倒觉得被禁足了也没什么不好的,不用去应付外头那些闲言闲语,也无需看袁姨娘那副得意模样,只夫人与奴婢两人,虽说孤独了些却也算得上自在。”
捧着热乎乎的药碗,温乐言一笑,“或许吧,可这样的自在能看见的也只有这一方天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