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干净散漫,低下头把玩着手上的烟,略觉无趣将烟摁灭。
灯光投下来,黑发与他的白皮肤映衬,明眸皓齿,野性和慵懒让他看起来露出深深的蛊惑。
女生心脏砰砰跳,想起来刚才那个女生出色的容貌,突然有盛玺会被抢走的错觉。
鬼使神差地说话时,言辞就带上了讥笑:“庆成校花沈孜孜?不是吧,你看她腰上系着的牵引绳,我还以为她是小狗。”
摁灭的烟头一顿,燃烧后的灰烬在墙上划出一条曲线。
女生:“她妈妈好像还有神经病,把她女儿包的那么严实,她女儿不尴尬,我看的都要尴尬死了。”
摁灭的烟头又被摁了摁。
女生:“盛玺,你们不是一个小区的吗,有没有关于沈孜孜家里的八卦啊,太好笑了,我想说给小姐妹们听。”
烟蒂被大力丢在地上,盛玺抬手推了一把,女生背撞在墙上,她白着一张脸,有些茫然无措。
在看清盛玺眼里的狠戾和凶意在蔓延扩散,眼瞳颤抖,先前的暧昧和悸动消失不见。
啪,楼道里的灯熄灭。
盛玺的脸庞忽明忽暗,缓缓靠近,声音如恶鬼低语,“你再说一遍?”
留下的只有恐惧,盛玺发火了。
回到家,妈妈帮着沈孜孜将牵引绳解开,推着她去洗澡。
听着妈妈嘴里一句句晦气,再也不去高层区,沈孜孜走进浴室,打开开关,将自己淹没在水下。
原本以为,盛玺是太子,是玩笑,没想到真有女生这么喊他。
大半夜的,盛玺和那个女生在黑暗的楼道里见面。
盛玺还有她不知道的一面,也是,他这么优秀,聪明的女孩总会在他身上驻足目光。
“原来那楼道灯是好的啊……就是不够灵敏,盛玺摁打火机的时候就应该亮的……”
沈孜孜闭眼,突然,把水流开到最大,发火了,像是在惩罚自己。
洗完澡,沈孜孜趁着头发未干又练了两套题。
距离高考还有一个学期。
盛玺也不知道学习的顺不顺利,成了班级第五十五名后,不知道要跟她说些什么。
盛玺会为她,拼一把,成为那个五十五名吗?
纸上的字迹骤然停顿,沈孜孜眼里闪着光。
要是盛玺不来找她,那她就去找盛玺。
——
每天的早晨都在重复。
盛爷爷的大喇叭准时响起。
爸爸总是很早出门。
妈妈的念叨。
自己埋头看书。
沈孜孜出门后像往常一样等了一会,没有见到盛玺,这样的日子也不是没有。
见要迟到了,她便握紧书包肩带,大步跑开。
钟筱跃正在啃书,见沈孜孜长马尾凌乱,额头有汗迹,漂亮小脸的清冽难崩,惊地一愣。
“卧槽,抢切的大早上就上班了?”
“你没事吧?一大早的被什么撵了啊。”
她走来帮沈孜孜放下书包,贴心的拿湿纸巾给她擦汗。
“没,现在治安很好,没有抢劫的,也没被撵,就是想早点来看书。”
钟筱跃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翻了个大白眼,“嘴硬,差点迟到就直说 。”
“你都知道了,还让我明说,你更恶劣。”
钟筱跃哈哈大笑,全当夸奖了。
上课铃响,学子们打起精神,准备汲取知识,而就在老师进门前的一秒钟 ,一道人影的出现引来了哗然。
“卧槽……盛玺……”
“啊啊啊,是太子……”
“淡定,他每天只出现一节课,每天出现的课节都不一样,也许今天只是提前了,然后就继泡在篮球场。”
沈孜孜回头,就见盛玺眼底下有乌黑,白皮肤更白了,无精打采的坐在座位上,书桌上摊开了一本书。
她心一跳。
同学们又疯了。
“卧槽,我的眼睛没有被魂穿吧,我竟然看见盛玺在念书!”
“呜呜呜,他好认真,好努力,我好喜欢他!”
“但是……他落下了不少课程,能看懂吗。”
“我怀疑他都不认识书页18页在哪。”
沈孜孜慢条斯理,转头去看那些议论的同学。
今天,她掉东西的频率变高了。
第一节课下课,沈孜孜手里摇晃着橡皮擦,正打算让它自然落地来个207c,班级里闯进来一群人。
陈峰带头,脸上都是崩溃,砸了盛玺的书本,“这逼五十五名,咱就非学不可吗!”
“你不在,我们打篮球都不开心了,被虐杀了啊,被虐杀!”
沈孜孜捏紧了手里的橡皮,暗暗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