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居高临下。
她还是以前那副模样,嚣张跋扈的蔑视,入骨子地看不起蒋洧卿这种拼了命都挤不进他们这种上流圈层的垃圾。
所谓垃圾,可不是黎笙一帮人给命名的。
是蒋洧卿每次酒局自己喝醉都要自我调侃的混话。
这难道是有人逼他的?
怕是没有。
纯粹是他的自尊心作祟,蒋姝丽一手调教出的伪上流。都不知道用了多少全力供他这些年全富二代的私立、海外的高等学府,还养出了他这种上梁不正下梁歪,连自己亲爸都未知,亲妈都没看得起过的劣种。
黎笙当然不屑和他多交流。
但向前的路被挡住。更何况今晚还是有蒋洧卿的局。
她终究还是轻笑了下,给了点眼神在他那一身矜贵打扮上,云淡风轻开口:“怎么,有事儿?”
“怎么会呢?”蒋洧卿的脸色明显变了,但咬紧的牙关还是在隐忍之后松开,眸色微深地说,“这么久没见,真是没想到啊黎笙,你还是这么刻薄。”
刻薄?
黎笙笑听蒋洧卿给她的这种评价,“蒋少爷怕不是忘了,我和黎筠那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不一样,要我现在面对连别人家都想偷的人,你说,我又能给出什么好态度呢?”
“你——!”
短短几句,黎笙就能把蒋洧卿激的面色大变。
是啊。全京城哪家不知道黎家当年就一个独生女的事,又有多少人知道原来黎家还有个小女儿在外多年的故事。
仅仅因为当年的一次失误,黎笙幼时就和黎筠有了截然相反的生活。
纵然是富裕的,但终然是有差别的。
就算后来黎笙回了黎家,安然地在私立和国内一流大学完成自己的学业,黎家也从未对当年的失误偏差而对黎笙的童年有过半点的愧歉。
美名其曰,黎笙还是因为他们这些长辈才能在回到黎家之后,过上比黎筠还要富裕有价值的生活。
身为子女,更该抱有感恩之心的该是黎笙。
真是可笑至极。
黎笙向来没把那段过去当回事,更别说蒋洧卿这会儿这种哪壶不开还要提哪壶的极低情商。
黎笙笑笑,走近一步,脚踩高跟鞋几乎和他平视的高度,肩膀交错而过。她余光轻轻一侧,冷淡盯上他,运筹帷幄般地低道:“话说,半年前东西没了,你也动手脚了吧。”
蒋洧卿瞳孔一紧,她的眼神......!
他嗓音深黯,有一丝艰难的低哑:“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他侧头,正巧撞上黎笙淡淡含笑的目光。
她就像看小丑一样看他。
蒋洧卿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你最好是不知道。”黎笙不急不慢地说,“不然万一哪天你们母子这种糜烂私生活暴露,就是安家那种冤种撞上门的,也没本事救你们。”
“真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堆烂事儿?”
闻言,蒋洧卿的呼吸还是在那一瞬间凝滞住。
黎笙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这么惊慌的样子,“所以,以后动人的时候,你最好给我动点脑子。”
“不该碰的人,”她最后通牒地说,“少碰。”
尤其是她的人。
说完,黎笙就挥开他往前径直走进了包厢,徒留他一个人站在原地。
蒋洧卿惊诧发现,黎笙原来已经发现半年前他那些手段。
乔彦决。
那场几乎虎口逃脱的意外,她知道了有他报复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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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笙一走进包厢就看到杵在门边一动不动的安净杳,那张白皙脸蛋,在清纯妆容下更显乖怜的柔弱感。
本该是个激起人最原始保护欲的模样,黎笙却在这位大小姐眼里捕捉到了她那种藏都藏不住的尖锐针对。
不免有点好笑。
谁不知道这位安家小姐对自己领地的极强保护。
刚刚黎笙和蒋洧卿靠这么近,大概已经被她看到了,吃醋了。
但吃她和蒋洧卿的醋,丝毫不管外界早传他们敌对的传闻,还觉得她黎笙会对这种男人产生兴趣,晦不晦气啊。
黎笙看着安净杳生气却还要维护她俩对外是黎、安两家好姐妹的关系,咬牙切齿地给她递来最新款鸡尾酒的模样,难免发笑。
安净杳看她一笑,那压着的火气瞬间被“挑衅”,直冲头顶,猛地炸开:“黎笙!你笑什么笑!”
黎笙还是给她面子地接过鸡尾酒,慢慢道:“怎么,这年头,国内笑的表情也算违法了?”
“你!”安净杳真的更生气了,一张白净的脸蛋都涨得通红,连那漂亮的大眼睛都掩不住地要迸发火气,“黎笙!你乱勾搭别人男朋友了还有理了!”
她的声音不算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