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五(1 / 3)

投影大屏上正在播出欧蔷的采访节目。因受邀于驰名国际的时尚晚会,欧蔷穿一袭焦糖浅棕碎花撞色短礼服,肩披白蕾丝雁翅薄衫,犹如从暖日深秋走出来的仙女。欧蔷信手把玩话筒,小指环了一枚穆萨耶夫(1)——表明这位尊贵小姐的单身状态。

“最近您的感情周期十分荒芜,欧小姐,请问这是真的吗?”

欧蔷似笑非笑道:“我只是厌倦了因寂寞而猎艳,短暂的满足后,更深的空虚随之而来。”

媒体记者举着话筒穷追不舍,打探桃色的绯闻:“S.U集团曾有与陆家联姻的打算,您会娶陆家五少吗?这段佳话在我方看来,算是天作之合!”

“陆奥丁?”欧蔷不可置信地挑一挑黛眉,此时的她颇有俏皮的妩媚味道,“我死也不娶那个满耳朵金属的羊毛卷,别问了。”

“可是——”

“别问,再问自杀。”

见欧蔷不愿提及情感问题,记者们便把话题引向她近期的艺术创作。欧蔷用巨石雕刻出神话里的海底神殿,月影渺渺下映,海葵翩翩起舞,仿佛是不存于人世的伊甸园。

海雾颓靡坐在沙发前,瓷盘里是吃了一半的鹰嘴豆沙拉,治疗精神的苦药使他丧失了鲜活的胃口。看到欧蔷雕刻的神殿,他的心颤动得情不自禁。他许久没有这样心动,许久许久。

总有些美能让人暂时忘记忧愁。

记者问她:“请问您创作这样一件完美的作品,初衷是什么呢?它华美而缥缈,甚至有许多难以理解的元素,需要鉴赏者慢慢领会。”

“这世上有些美,是我永远强求不到的,我誓死追逐,一刻不停,甚至惹了满身伤痕,还是不能如愿。”欧蔷嗓音温醇,娓娓道来。海雾知道,此时此刻,全球人民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一道道荒唐的伤口,却无人知道,她是为他受的伤。

记者思索片刻,试探着问:“您的意思是,有些求而不得的美好,看上几眼就足够了,不要强求。是不是这个意思?”

欧蔷眨一眨眼,眼尾的泪痣犹如细蕊之上的潋滟露珠:“不,你们看上几眼就够了,我作为艺术家不会甘愿如此。毕竟艺术的本质即是对美的强求。”

时尚晚会上掌声不住,鲜花满堂。

欧蔷说到最后,海雾情不自禁望起她的眼睛,尽管二人相隔千万雪山与海沟,无数城市与岛屿,他竟觉得她在身边一样。

她真正在他身边时,他又会情不自禁害怕起来,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这害怕里又掺杂了渴求,他潜意识探查到她是一片熠熠火烧云,可救他于风雪之窟。

倒也不能说他因几面之缘爱上了欧蔷,如此太过荒唐。他只是时不时幻想,如果当初嫁的是欧蔷,而非雪绘,会不会一切都能大不一样?

然而幻想只能是幻想,比漂浮在云端覆有彩色虹膜的泡沫还虚无缥缈。作为二十二世纪豪门显贵的贵夫,所有人都要求他从一而终。

既然无法触碰到虚无缥缈的泡沫,何必多看。海雾关闭采访频道,将自己放空在一片沉静里。他的羽睫垂下,仿佛翠鸟的斓羽,在眼眶投下一片池塘似的灰蓝。

佣人走过来,说道:“先生,十三小姐来了。”

所谓的十三小姐,是海雾同母异父的妹妹,名字叫做余海霁,霁月当空的霁。虽然她与海雾未曾诞生于同一位父亲的血脉,在家族中有天生的利益冲突,但兄妹二人自小关系很好。

妹妹来了,海雾显然心里熨帖,他一边吩咐佣人把客请进来,一边摆放奶油、姜糖、水果等食材,想要亲自做下午茶。

十三小姐余海霁抱着滑板近来的时候,哥哥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复古宝石绿的鳄鱼皮沙发上含笑等着她。鳄鱼皮最有光泽,将哥哥的肌肤衬托得过分白皙,仿佛晞晞残雪。

“我来啦,哥哥,哎,嫂嫂对你怎么样啊?她平时忙不忙?”余海霁随意地把滑板扔在地上,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我给你寄的燕窝你吃了吗?吃了多少?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啊。司雪绘她欺负你了?”

海雾把盛满薄荷柠檬水的马克杯递给妹妹,勉强笑了笑:“没有。霁霁,你怎么来了?”

海霁亲昵地往他肩头蹭了蹭,整个人像一只撒娇的大金毛:“人家想你了嘛。”

他伸手刮了刮她小巧的琼鼻。其实这对兄妹长得并不相似,哥哥秉持成熟美人的出尘风韵,妹妹却是个甜酷甜酷的萝莉,她水蓝色的长发用海军纹丝带扎起了双马尾,穿了冰激凌蓝色JK制服,露出属于豆蔻少女的修长玉腿。

海雾手势优雅地调弄白巧克力蒙布朗(2),巧克力碎屑堆成火山,火山口点缀一颗红滟滟的渍樱桃。没等哥哥做完西点,海霁毫不客气地叼走火山口的渍樱桃。

海雾道:“你怎么还是天天抱着滑板不撒手。”

“你嫁给了嫂嫂,我爸整天忙着讨好咱妈,跟那些小情儿斗法,我又没个男朋友,除了滑板还有谁陪我玩啊。”海霁用雕刻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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