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祈闻言微顿,眉头动了动,还是依言顺手下去,给喻琛搭了一把。
“呦——今儿怎么半点不含糊?”
喻琛借力站起来,才顿觉这人心情似乎不错!虽然还是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毕竟要搁以往,这人可不会这么干脆利落地应下!
“不会真让我说中了,你今儿去见白月……唔。”
“呸,程祈你大爷的!”
喻琛瞬间就把那被懵头盖下的毛巾,麻利揭下。
然后等他定睛一看,就立马颤抖着双手。
顿觉一股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悲愤,就几乎直窜头顶。
“你丫这是擦汗的毛巾!!!!”
陆训室里陆续走出了人,本就满身疲累,却也几乎都被这猛的一嗓子,给镇在了原地。
众人:“……”
怎么了怎么了?
终于有人收拾这只猴子了吗?
“自己的认不出。”
已经走出几步的程祈,轻巧利落地拎着杯子,远远地落下了话来。
喻琛脸上的嫌恶与悲愤,瞬间僵滞。
他再定睛一看,才发现,果然是自己那条顺手扔给程祈代管的备用毛巾!
他刚刚还用来擦过汗手的。
喻琛:……
不对!
所以,这个常年蜗牛缩壳似的人,下午是真去见人家了!!
喻琛环视了一圈,看着那些人一头雾水的样子。
赶忙带着一脸【艹老子吃到了一手瓜】的优越感,也快步窜了出去。
……
天色昏黄地厉害,但却是独属于晴天夕阳的昏黄。
橙红,暖黄,半泼着相连地平线的那方天。
去食堂的路上,零星走着用餐归来的其他队伍的队员。
而因为在这个基地里,还有好几支练冬季项目的队伍,所以食堂也修得挺大。
但因为他们这队今天刚好撞上了回来的陈笑容,喜提加训一轮。
所以现在这个挺大的食堂,却几乎是被两项男队的人,给三三两两地占领了。
打完饭,喻琛和程祈破天荒地没有坐老位置附近。
而是另寻了一处,略显偏僻的,喻琛口中的“风水宝地”。
吃饭吃到一半,顾左右而言其他了好一会儿。
喻琛还是,忍不住心里那种吃一手瓜的迫切心情。
进入了正题,问出了完全憋不住的话。
“哎哎哎,哥,咱俩这关系,您还不给透露两句?”
男生一脸八卦,眼睛奇亮。
而亮度,则几乎是可以用来照明的那种程度。
但好在,喻琛这次终于知道勉强地按耐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也有意识地控制了音量。
就是……
如果俩人不是在食堂,简直活像是抗日剧里活不过三集的那种接头地下党——单指喻琛。
程祈伸出筷子,微抬手背一挡,眉骨微抬。
然后才漫不经心道:“没觉得,您脑袋快埋我菜里了么。”
喻琛眨了眨眼,愣住,然后大手一挥:“嗐,我不在意。”
程祈把餐盘往回一带,“我介意。”
然后,他才抬头,回着喻琛最开始的问题,不可置否道:“对。”
“嗯。”
好家伙,好家伙!!!!冰雕终于开花了!!
喻琛一脸的果然如此,不愧是我!
接着,他才带着一脸儿行千里父担忧的神情。
赶紧磨刀霍霍地,趁热追问:“哎哎哎怎么样?”
“多年重逢什么感觉?”
“人家姑娘认出你没有?”
“有没有请人家姑娘下次出来啊?”
“对了,你俩还有没有类似于定情、不对就是那种小信物之类的东西?”
程祈闻言顿了顿,抬眼过去,眼皮半掀:“两句。”
两、什么两句?
喻琛懵逼地捋了捋这话,正想问个究竟。
突然笑容消失。
这踏马是神经病吧?!摔!
两句!华国人的口头语!
语文老师没教过吗?!!
无语!
没管喻琛脸上瞬间变得五颜六色的神情。
程祈突然像临时想起了什么似的,才继续道:“对了,忘了告诉你。”
喻琛:?
“陈教中途又来过一次。”
程祈执着筷子,破天荒带出一个笑。
喻琛:!!感觉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
“就在你说,要去厕所散心的时候。”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