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的主角之一终于肯露面,霎时引起轩然大波。
“你居然还敢出来!”
“你到底意欲何为!”
“你这个妖孽!”
统领的百夫长孟文庄提刀冲到苏珏面前,冲着苏珏劈了上去。
苏珏侧身躲过,然后抽出陆羽的佩剑反手一掷,“呛哴”一声钉在了地上
孟文庄一惊,此人看着柔弱,却不可小觑,他直接将剩下的话尽数咽了回去。
“仗还未打就泄了军心志气,你们就是这样沉不住气的?”
苏珏的声音不大,却是一字一句挟风带势,他厉目在士兵中扫过一眼,军中霎时鸦雀无声。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
“没错,你就是个任人玩乐的小倌儿!”
“你话说的好听,我们陷入此种境地,你才是罪魁祸首!”
士兵们群情激愤,都不满苏珏还留在军营。
一旁的陆羽出声厉喝,“苏先生现在是我们的军师,你们眼里还有军规军纪吗?”
“军师?”
“他怎能做军师呢?这把我们西楚的军威置于何地?”孟文庄瞪大了眼。
“陆大人,他怎么能做军师呢!”
“对啊,他不过是个小倌儿,谋害主帅的嫌疑也没洗脱,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见士兵个个不服,苏珏依旧是一派的波澜不惊,神色平静的望着眼前愤怒的士兵,淡淡道了句。
“你们说完了吗?”
孟文庄上前一把揪起苏珏的衣领,疾声怒吼:“你这个妖孽,扫把星!”
“你不配待在军营!”
身后的人应和着孟文庄大声咆哮,一时间振聋发聩。
苏珏却也不做反抗,动作平缓的拿开了孟文庄扯着他衣领的手,心平气和的问了一句。
“你们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
孟文庄冷笑一声,指着苏珏挟枪带棒的便是一番抢白:“从你跟着我们来到雁门关,我们就一直不顺,之前冀州军从无败绩,如今却让人欺负成这样,还丢了粮草,主帅也昏迷不醒,这都是因为你!”
“原来是这样……”
听闻此言,苏珏竟是笑了一下,望向孟文庄的眼神仍是毫不退缩。
“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们的失败为何要强加于我?”
“无论你说什么,我们都不会信的,因为你,陈林将军无端被疑,你好歹毒啊!”
“你定是个奸细!”
苏珏耐心的听他们说完,无奈勾起嘴角摇了摇头。
“所以,这便是我罪无可恕的缘由?”
“对!!”
“我明白了。”
苏珏往前走了一步,不闪不避直对上愤怒的士兵。
“当初是你们主帅亲自找到我,让我从军的,按照你们听到的,我和主帅是旧识,那为何要下毒谋害主帅呢?动机如何?目的又是什么?
“还有,茶叶是陈林将军送的,许大夫也说了,茶水不过是引子,真正的毒下在哪里,谁也不知。若我真是奸细,早就假死离开了,为何还要留在军营受你们羞辱?
“这……”
孟文庄一时语塞,不由吞了口口水。
“你们口口声声说英雄不问出身,如今却一再羞辱于我,无外乎是因为你们吃了败仗!”
“我……”
士兵们被他逼得无话可说,苏珏却还是不依不饶,又开口说道:“正如陆大人方才所说,你们眼里还有军规军纪吗?”
苏珏字字珠玑,每一句话都正好切中要害。
他的声音不大,不过话语中却是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很快躁动的士兵已不再那般激动,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半天没说话的陆羽面露赞赏,这才开口道:“苏先生,如今我军粮草不济,你若有办法筹措到粮草,大家自然也就信服了。”
“哼,他能有什么办法?”
“好,此事苏某应了。”
“三天,我只给苏先生三天时间,苏先生能做到吗?”
苏珏抬起手跟陆羽抱拳,斩钉截铁的应道:“定当不负重任。”
“好!”
陆羽这才转过身去,厉目扫过这群士兵,沉声道。
“苏先生既然应了这差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但愿他能做到。”
“哼!”
士兵们还是不忿,却不再吵闹。
“那我再问你们,军规第十条是什么?”
“陆明,你来说!”
“是!”
“军规第十条,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者,军棍一百!”
陆明的话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