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算不是宋衍的，宋衍也没办法为自己辩驳。
姜南枝陷入纠结中。
眼看大家都有证据，和戴小乔同样大肚子的女人急了，她除了手机身无外物，咬了一下唇，说：“如果你撵我走，我就把他变成植物人的消息曝光给媒体。”
这件事按道理来说应该被锁得很紧，而且姜南枝每天都逛微博，若消息走漏，不可能半点风声都没，这些女人怎么知道的？
她心下有了主意：“所以你们找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几个女人暂时没说话，戴小乔暗暗观察秦姝。秦姝把玩着自己前两日刚做的美甲，受害人口吻说：“虽然和他在一起之前，就知道他不近女色是假，但没想到他这么渣。”
宋衍原地疯球。
「大婶，你他妈哪位啊？我认识你吗？」
“谁不是呢？”戴小乔像模像样地抹眼泪：“我以为我能让他浪子回头。”
“我看你这肚子不小了，不想要都不行。”性感女人叫冷烟。
说话和自身气质一样冷，不太将人放在眼里，后面那句话颇有几分幸灾乐祸。
戴小乔大概没听出冷烟话里的言外意，毫不避讳私人问题：“我本来不想要，可医生告诉我不能再打，再打怀不上了。”
冷烟无声扯唇，目光随落别处，透出一副“我真是高看你了”的模样。
秦姝看着冷烟，皱了皱眉。
听上去打过不止一次，至于以前打的孩子是谁的，姜南枝没有兴趣知道。她只知道戴小乔是唯一带了行李来的，目的什么不言而喻，再继续问下去实属没意思。
姜南枝点头：“行，你们先在这里住下。”
没想到她如此干脆，女人们表情皆是一愣。
「开什么玩笑老婆？」宋衍绕到她膝前，瞪圆了乌溜溜的眼睛，仰头望着她。
「我可不是烂叶菜。」
「我们新婚夜第一次，我有多菜你是知道的，不能任她们把脏锅扣我头上，绝对不行。」
“我不稀罕住这里，我只是来讨个说法，宋衍拿走了我的青春，你必须补偿我。”
冷烟年纪看上去不小，有成熟的女人味，少说二十六七岁往上。
除却戴小乔，另外几个女人相继点头，都赞成冷烟说的。
如今夏季衣裳单薄，怀孕的肚子根本做不了假。
而秦姝、冷烟和骑踏板摩托的女人，她们小腹平坦，姜南枝不怎么确定有没有怀孕。
而且，秦姝看上去太过从容，仿佛已经有人支过招，把她这边可能会出现的处理办法都分析过。
她们敢明目张胆地上门“敲诈”和“讨说法”，就摆明了不怕把这件事闹大。
也的确，她这边不能闹大。
姜南枝收回目光撤下腿：“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我会给你们一定的补偿。”
看上去并不缺钱的戴小乔亮着眼睛问：“什么时候？”
她淡淡：“等宋衍死了。”
全体：“……”
「老婆…」宋衍心底轻声唤，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大清早无厘头地来了这么一出，买菜的活计搁置下了。
姜南枝没兴致再往超市跑。
可是她饿了，有人也饿了。
“宋太太，有吃的吗？”戴小乔剥着茶几上的松子，实在不饱腹，苦恼道：“好饿啊，孕妇不能饿的。”
另四人都有些饿，仿佛是急匆匆来的，没来得及吃早餐。
“保姆有事不在家，请你们自己解决。”作为主人的姜南枝毫无歉意地抱歉，起身说：“餐厅厨房卫生间随便活动，别客气。”
听姜南枝这么说，她们也就大胆放开了手脚。而且她们知道，这位宋太太来自乡下小镇，乖巧好欺。
不过她们同为女人，是不会刻意为难她的。
冷烟说：“点外卖？宋太太也没吃吧？你忌口吗？”
“抱歉，我丈夫…”姜南枝提到当事人，女人们不约而同望过来，她淡淡睨了眼cpu，“…的狗，不喜欢外卖的味道。”
宋衍：“……”
秦姝已经走去餐厅，打开冰箱大致翻翻，无语咕哝：“连速冻水饺都没。”
“你们不是怀着孩子吗？吃点健康的吧，我对这人生地不熟，除了知道附近超市有卖食材，其他都不清楚。”姜南枝好整以暇，“或许你们看着办？”
姜南枝不再管她们，宋衍跟在她后面，和她前后脚回到卧室。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一进去，就听见小妻子语气复杂地说了这么一句。
姜南枝站在床前，轻蹙眉心，费解地看着床上之人，“宋衍，你是不是坏事做多了？”
宋衍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