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他们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都乐开了花。
但,陈太守落得如此下场,他们心里虽喜,却不由得担心,之后新上任的太守会不会也如陈太守这般……
这次墨炫凌来幽州城,时辰尚短,除了太守府的几位官员,城中百姓无一人知晓。
就算是城中有山匪的内应,他们也并不会想到墨炫凌会在晚上突袭。
城中确实有山匪的内应,只不过他们听到城中传的消息时,并没有轻易相信。
且不说陈太守当了这么多年的幽州城太守,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会这么对待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他还得多观察观察才是。
看看他们到底再搞什么幺蛾子?
因此,城中的动向还未来得及传到山匪头子耳中。
等夜晚,墨炫凌率兵上山时,那些山匪还在大鱼大肉地狂吃。
山头,匪冦据点内,灯火通明,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
一长桌上摆满了鸡鸭鱼肉等美酒佳肴,杯碗碰撞的声音叮叮咚咚,众人都尽情地饮着酒,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
坐在最上面老虎椅上的刀疤汉子,瞧了一眼底下已经醉得七七八八的手下,大喊一声。
“都给老子起来,接着喝,你们这一个的什么酒量啊!”
有的已经爬在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只有寥寥无几的人,还清醒着,他们也摆着手,纷纷推辞。
“看你们这个熊样,以后这个酒量说出去要丢老子的脸吗,那待老子一举夺下幽州城,你们这…………”
“大当家的,您说的是啊,只不过我们兄弟几个哪能与大当家您比啊,您千杯不醉,一看这酒量就知道你不同凡响。”
坐在他右手边的那人,识趣地举着碗说道,说完,他便一饮而尽,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最后一口酒下肚,他被呛得一阵咳嗽。
他的动作取悦了刀疤脸,他笑着道:“二弟你这耍嘴皮子的功夫越来越来溜了,不过你也别妄自菲薄,待以后咱们占领了幽州城,我肯定会少不了弟兄们的!”
“大哥说的哪里话,小弟此话句句在理,像大哥这样的人中龙凤,敢问世间还有几位?”
那人一脸的尖酸刻薄相,眼珠一转,各种违心话便脱口而出。
“哈哈哈哈,不错…………”
“报……”
正当刀疤脸再次端上酒壶,正准备喝时,外面传来一道急促的消息……
刀疤脸还没说什么,刚才那人却先教训道:“干什么呢,如此急促你想干什么?大当家还在呢,有没有规矩?”
手下看了一眼上面的刀疤脸,知道事情急不得,他便顾不得什么,急忙禀道:“大当家的,山下有一群士兵打上来了!”
谁知那刀疤脸根本不放在眼里,他轻描淡写地随意应付了一句:
“哼,他们还是真是不死心啊,那些机关看不把他们杀得个片甲不留。”
正前方跪着的手下,微微颤颤地开口否认道:
“不是的大当家,他们现在躲开了机关,快要打到上头了!”
那刀疤脸一听,脸色大变,把手里的酒壶狠狠地摔在地上,酒水洒了一地,这动静不大,却也惊动了刚刚昏昏欲睡的众人。
“好啊,他们居然半夜偷袭,兄弟们随我出去,生擒他们!”
刀疤脸旋即提起身边的大刀,向屋外走去。
那些醉酒了的一个个也听到消息,也不管清醒还是没清醒,纷纷提着刀剑跟了上去。
待刀疤脸带着一众弟兄出去时,外面的景象让刀疤脸怒意噌噌往上涨,他那些守卫的人,都已经杀倒在地。
听见前面的动静,他抬眼见身着官服的一群士兵,蜂拥而上,包围了他们。
前面的士兵让开一条路,墨炫凌气定神闲地从后面走来。
刀疤脸瞪着双眼,怒吼道:“你们卑鄙无耻,竟敢偷袭老子,也好,今晚上老子就让你们有去无回,为我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
刀疤脸为匪冦中的大当家,他虽然是一介莽夫,但是他武功却出奇的好,这些年手下的匪冦队伍越来越大,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说着他便对着墨炫凌提起他的大刀砍过去,墨炫凌只是静静地盯着他,眼神中丝毫没有一丝畏惧之色,身形更是稳如泰山。
眼见着那刀疤脸的大刀快要砍过来了,谁知他手脚突然抽筋了似的,手里的刀陡然掉落,身体更是无力的软了下去,跪在地上。
他身后的人见他动手之后,本来也打算跟他们拼命的,可一看他们大当家那副样子,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脚步却不停地往后退。
刀疤脸挣扎着要起来,但只要一用功,他五脏六腑内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着,疼的他弓着身子,蜷缩起来。
士兵很快围上前去,押着刀疤脸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