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您的关系不错,”霍伯特反将一军,神态从容:“那是不是也可以怀疑您?上校先生。”
韦茨上校面无表情的脸上现出一道裂缝,他站起身,踱步到霍伯特面前,居高临下问道:“冯·克莱斯特,陆军中尉,这个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
“那莫伦道夫上尉呢?克劳德中校没和你提起过?”
“提过,这位谁不知道,元首身边亲信,他也是贵族,互相认识不奇怪吧。”
“说的对,上尉,你们都是一个圈子里的,而这次针对元首的刺杀,那场爆炸主使人是施陶芬伯格上校,另一个便是他的副官克莱斯特中尉,冯·莫伦道夫也是一位伯爵,这两位伯爵加上那个副官,还有好几位国防军的将军,全是叛乱主谋。”
“你是不是还想说,我父亲也难逃干系?”霍伯特看似淡定,实则咄咄逼人。
韦茨上校显然没料到,面上难掩尴尬:“只是请您过来问话,没有怀疑男爵的意思。”他改用了敬语“您”,果然,提到瓦尔德克男爵,韦茨上校一改之前的骄横气焰,虽说还是面无表情,眼神凌厉,语调却放柔了些。
“贵族们早就失去信任,他也有所觉悟,但这么重大的事情我的家族包括我本人,是不会参与进去的,您心知肚明。”
霍伯特巧妙地以退为进,摆出一副不被重视的可怜姿态,韦茨上校微扯嘴角,似笑非笑:“是这样,不过您得在这里待上几天,例行公事。”他小拇指的指甲在桌面上来回划拉着,看上去拿不定主意:“克劳德中校和您家关系非浅,怀疑是必要的。”
“我能理解,你们的工作就是怀疑一切,请允许我让管家回去拿些衣物和日常生活用品,这里总不会比战俘营还差吧。”
“当然,您请便。”韦茨上校朝他面露一丝微笑,霍伯特直接起身出了门,没有理会这所谓的善意。
嘱咐完费尔,去往居留室,身后紧跟押送他的卫兵,迎面走过来一人,那卫兵忙敬了个标准的举手礼,军官也抬了下手,很敷衍,霍伯特不禁瞄向那人,是个盖世太保少校,只见此人面色苍白,目光沉郁,眉头似乎是皱着的,擦身而过时,以极快速度朝霍伯特瞥来一眼。
“嘭嘭!”
“进来。”韦茨上校道。
沃勒走进来,朝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韦茨就是一顿质疑:“连瓦尔德克男爵的儿子也不放过?这不像你,据我所知,男爵对你家有恩,只是他并不知道。”
“你急什么?是在担心别人的未婚妻?”韦茨上校面带嘲讽:“咱们在抓嫌犯,任何可疑的人都不能放过。”
沃勒:“你明知道。”
韦茨上校:“是的,我知道,可不这么做,瓦尔德克男爵会来吗?显然不会,见他一面还真难,不过这次为了他唯一的宝贝儿子,也只得来这个本来绝不踏足的盖世太保总部,来向我求情。”
“上校,你就不觉得可耻吗?这是滥用职权!”沃勒大声道。
“注意你讲话的态度,我是你的上级!”韦茨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