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在前面。
白风羽和褚言并排在后面，闲聊般无意开口，“此番来溪山，我见众人都带了徒弟，褚先生没收个徒弟？”
“我怎么收得了徒弟，术法实力都这么一般，顾先生太过抬举了。”褚言道。
“我倒觉得褚先生实力不错，远在溪山，都可得知罗刹鬼市的消息，可见神通。”白风羽道。
“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雕虫小技而已，与清霜还是比不了的，在下习惯了独来独往，这些年都是一个人。”
褚言随手摘了根路边的狗尾巴草，双唇叼着，很是悠闲。
这一幕，倒是与照片上的姿势一模一样，唯独缺了旁边关键的人。
白风羽眸色加深，道，“褚先生一直是独来独往？不知褚先生今年多大年纪？”
“二十六。”褚言回答，斜睨着他，“顾先生是要与我论一论兄弟么？”
“那倒没有。”白风羽平静的与褚言对视，“我不过是有一些好奇，褚先生今年才二十六，年纪不大，可是据罗刹鬼市的花团所说，你二十年前，就已经找上他们建立合作了。”
“这样来算，那时候褚先生不过才六岁，居然有这等本事，拿下鬼市众鬼，怎么如今反倒这样自谦呢？”
“……”褚言结结实实被问住了，他没想到白风羽能找到关键。
“我本来以为，褚先生是个看过四十的中年男人，所以在刚刚见到褚先生本人时，还略微吃惊，当是你保养得当，显得如此年轻。”
白风羽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不曾想褚先生是英雄出少年啊！”
“……”褚言。
六岁的少年，听着都带着嘲讽。
“想我六岁的时候，不过是个玩泥巴的小鬼，褚先生却已经和罗刹鬼市打交道了，不得不说，英雄出少年。”白风羽道。
褚言少见的在嘴皮子上输了，直接装傻，哈哈一笑，“没什么，没什么。”
紧接着，褚言换了话题，“白先生发现没有，永生村生活的村民似乎都是年纪非常大的老人，走了这么久，一个小孩子都没碰到。”
白风羽没打算不依不饶，那样只会让褚言更警惕，他顺着换了话题，“来村子这么久，确实没见到小朋友。”
他比褚言甚至夏清霜都要来得早，曾经和一些村民打过交道，买了些东西。
据他观察了解，永生村好像真没有小孩子。
“很奇怪吗？”夏清霜转头问。
“这还不奇怪么？”褚言反问，“这么大的村子，应该有几百上千人，难道连一个孩子都没人生吗？哪怕是生育率最低的国家，都是不可能的。”
“村中的男人也没有打光棍，反而老夫老妻更多。”白风羽补充。
夏清霜做为天生地养的鬼，从来就没有生育和传宗接代的想法，对这方面知识比较匮乏。
白风羽只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不理解，耐心的解释道，“人和鬼不一样，人类对于成家立业生子这种事很执着，永生村这么大，这么多夫妻，却没人生孩子，常理上讲，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可能他们都没法生。”夏清霜语出惊人。
“这话怎么说？”褚言和白风羽不约而同问道。
两人都以为是有什么咒术或者术法可使人不能生育。
然而夏清霜开口。
“广告上面说了，不孕不育找蓝翔，这些村人估计全都不孕不育。”夏清霜一脸你们见识少的无奈。
“……”白风羽。
“……”褚言。
看夏清霜一本正经的模样，两人明白是自己想太多。
双双转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
三人片刻后行到村子中央。
几个老人坐在路边晒太阳。
这些人看着年纪都挺大的样子，这让白风羽想起陶风凌说过的另一件事。
“永生村目前死亡的村民有十五个人，年龄最小的也有五十多岁，最大的快一百岁了。”
村中没有孩子，可是这些老人却特别长寿，百岁老人都不算稀奇，七八十岁都被显成了早逝。
“你们是村民吧？最近的死亡规则，说说你们知道的事。”
夏清霜学着陶风凌的样子，过去问那些老人。
褚言连忙跟上，问好道，“婶婶伯伯们好，我们是严家人请过来的，知道村子里发生了一些阴晦之事，我们想要先了解一下，好帮大家解决。”
老人们漠然的看着他们，没有开口。
其中两个老头直接起身，进了院子里面。
“你们问其他人去吧。”一个银发老太太开口，态度冷淡，说完也进了院子。
“等等……”夏清霜还想追。
白风羽拉住她，“这些人不想说，再问也是无用，得到的信息未必真实，还容易误导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