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立即改变现状秦固心中自责,轻轻吻在她的头顶:“不会太久。”
“好了,复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何尝不知,按你意思来。”
秦固不搭话身子却贴的更近手上不自觉加了几分力道,南时疼得推了推他,发白的唇角勉强挑起一抹弧度:“起开,你太重了。”
那人有些慌乱紧忙放手:“饿了吧,我……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见他眼底泛红,南时叮嘱道:“你最好洗把脸再出去。”
“是,殿下。”
直到人走远南时才敢撑着身子捞过眼前的木桶呕出几滩瘀血昏睡过去。
秦固再推门浓重的血腥气让他心中一凛:“南时!卫兵,速请卢医官!”
“是!”卫兵不敢耽搁拔腿就去找人。
好在卢岱早交代过药效教他如何应急,上手一探脉象确实比前两日缓和许多心中踏实不少。
可卢岱进屋把脉面色凝重:“换手!”
秦固一阵心慌:“不是说瘀血清了这伤就能好大半,怎么还晕了?”
卢岱扫他一眼起身去拿针:“哪有那么快就清干净,伤得如此重少说也要修养两个月。你也别急,殿下四五天未进食身子太弱,我这两针下去就能醒。”
下针的手犹豫再三又收了回去:“介山,打仗的事我不了,可做为表兄我得说一句,公主也是人她只有这一条命。”
不说这话秦固还以为这个表兄除了医术药草旁的都不入眼,原来也有人情:“兄长快施针吧,小弟心中有数。”
“好!”
说罢刺破南时的小指挤出几滴鲜血,不等第二针刺下南时吭了一声缩回手:“卢医官?”
“殿下醒了,臣先回去抓药,殿下好好修养。”
“兄长慢走。”
“他怎么说?”
“说你饿晕的暂无性命之忧,叫我好好疼你。”
“这混话可不像卢医官说的。”
秦固扶她坐起来:“反正是这意思,起来坐会儿吃点东西,这粥还温着。”
南时刚想接碗,却被秦固摁下他是不敢让南时浪费一点气力:“别动,我喂你。”
“不吃了,东边还在打仗呢你今日没有公务?”
“在哪不是忙,叫他们把文书送过来就是,再吃一口。”
南时倚着被子摇了摇头:“你总守在我这太不像话,去吧,我还想睡会儿。”
这两日事不少他大多是在这处理甚少出门,今天上午又不知压了多少战报:“睡吧,我去去就回。”
走到半路众将迎面跑过来:“将军!殿下醒了?”
“嗯,没事了,吃了点粥刚睡下,有什么急事?”
“周爷来信在合水截住了景瑞升溃军,楚军三万急攻长廷关,大奎传信求援。”
“传令熊柯领军七千支援合水、红丰,金海承领军一万驰援长廷,切记断不能让将景瑞升跑了,谁擒了他勋加三级死活勿论!”
“是!”
交代完事正想着掉头回去,众人又道:“还有件事,王使君回来了将军好歹见见。”
秦固脸色一变:“他不安顿百姓回来干嘛?”
“这不听说殿下受伤了,昨天就传了信要回来,将军忘了?”
“真给忘了,走!”
“使君久等!”
王刺史憋了一肚子话正想训他碍于众将都在,只得平心静气:“敢问将军,殿下伤势如何?”
“说实话,不轻。”
“还能当兵吗?”伤退谁也不敢说什么,只等他一句话。
秦固却不这么想:“倒没有那般严重,使君先坐。殿下好不容易在军中攒了些威望,就此收手岂不可惜。
大战在即新兵们都在后面看着,殿下此时退却,他们会做何想?这才打几仗就不打了,老兵们陪着殿下做戏哄他们卖命呢?
使君忘了她如今不只是公主更是我们的君王,她站在阵前哪怕什么都不做弟兄们心中都有底。”
王刺史一时语塞:“这……下官……”
“您放心,我会再选些得力人手补到殿下身边却保殿下安全。”
“是,将军说的是。”
“行,没别的事都去忙吧!”
“将军,下官这次回来一是忧心殿下伤势,二是带来各城上报的垦荒图册,如果这些荒地能开垦半数往后我西境就不愁军粮草料了。”
事关命脉需得尽早批复,最为最熟悉西境的人秦固不敢推诿:“准备笔墨,画架支起来。”提笔,回头看了看那厚厚的图册,不由得叹了口气,但愿能陪南时吃上晚饭。
听见屋外的脚步声,南时忙将木桶藏了藏,将包手的布条解了丢进去掩饰鲜血:“劳将军帮我把药箱拿来!”
秦固将手中的画和食盒放下,坐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