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也匆匆赶来:“水烧好了都下去喝吧,回去歇会儿。”
差点就稀里糊涂丢了性命,众人心中憋屈等着砍几个楚军出气,此时叫他们下去自是千百个不乐意。
“殿下?”
南时扒着矮墙起身:“弓都拉不开还硬撑什么,身子好了再打,走。”
一向整肃的虞军也走出了有气无力稀稀拉拉的感觉,马鑫看得脸一黑:“快点!”
被强哄着灌了三大碗水,南时吐无可吐:“唔,下辈子都不吃羊肉了。”众人也蹲在上摆手:“不吃了不吃了……”
城中兵将只有七千激战半日这下又倒了八百,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好起来,南时忍着气虚弱的挪回房间躺下拉好被子强迫自己入睡。
景瑞升暴怒之时,秦固正领军绕道齐云关兵分两路奔袭长廷,自上而下占尽地势之优不出一个时辰攻破城门。
长廷虽不是主战场但守军戒备森严反应迅速,秦固心中对守将有了几分好感,想着给他个体面下马将枪换剑缓步走去:“你们逃不掉了,还打吗?”
长廷守将擦去脸上的鲜血看清来人又看向自己正遭受屠戮的手下,发出一声绝望嘶吼大笑起来:“技不如人何必自讨苦吃,就请秦将军把我埋在这吧!”说罢挥剑自刎。
秦固上前踢开剑目光落在那人腰牌上:“陈家人?该让他和周矩打一场。大奎,这家伙不简单叫兄弟们小心行事搜仔细些。杞子带三百人将阵亡士兵送到益丘,楚军拉去南边就地处理。”
“是!”
秦固刚烧上水,一个身高八尺阔面圆眼的汉子领军叫门:“速去禀报,曹铭奉命前来!”
“曹将军?真的假的!”大奎在城上提着火把照了半天:“嘿,还真是老曹,快开门!”
曹铭眼一瞪:“你小子敢耍我!看我打完仗怎么收拾你!”
“不闹了,快进来将军等你呢。”
“曹铭参见公子!网布成了。”
曹铭祖辈起就是秦家家将关系比金海承还近,秦固平定西境做了征西将军遣他驻守天和,如今大战在即由守转攻,此次起网轮换将他正是最后一环。
得见故人秦固心绪复杂搓了搓手:“我早就不是什么公子了,都过来暖暖身子,歇半个时辰再走!老曹一会儿带你的人随我去红丰,大奎守关,兴蜀有事随时报我。”
“是!”
杨奎不服:“将军我跟随你去,我守城您能安心吗?这活还得交给曹将军。”
好不容易调任益丘有机会和自家将军并肩杀敌,怎能让这个混小子捣乱,气得一脚踹了过去:“哪就那么多废话,将军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秦固咳了一声二人立马收住:“不会守城可当不了将军,殿下都在学守你守不了?听着楚军要是从长廷逃走你就不用见我了,自己去同沟养猪。”
“属……属下不敢。”
“最好不敢!”
拜苏蓬所赐,出关向东北虞军基本没有遇到阻碍,几月前红丰受灾严重离西境又近楚军尚未探寻。
秦固踢开地上的石块: “收拾一下,扩建红丰关。”
老曹有些不解:“将军,最近的楚军最快两个时辰就能赶到来……”
“就是因为难办我才叫你过来,别小看这座山,你我脚下踩的可是赤铁矿。”
曹铭眼中尽是不可思议,这地段本是西境与南境交界由朝堂管辖,按理说此事秦固不该知道。
可如今这情势铁矿何等重要,有总比没有强哪怕用抢的:“请将军放心,曹铭在红丰关就在!”
“我不会让你孤军奋战,粮草明日就到,周矩在合水你有难处尽管找他。”
“小周爷还活着!”
“收声,这是机密。”
“属下明白!”
天刚放亮刘鄂接报有几分诧异:“长廷是西南角门几次亦手到不稀奇,红丰是何要地?”
他们尚未找齐完整的虞国地图,楚将们此刻也都一头雾水:“回大将军红丰一片废地并无特别之处,想是秦固的疑兵之计,诱我分兵。”
卫兵匆匆跑来:“大将军!兴蜀急报!”
刘鄂看过将信拍在案上示意众人传阅:“不退反进,老夫倒是真看不懂他。
不管他如何蚕食边城都是为归凤而来,传令南营、庆平二城随时准备夺回长廷接应景将军。”
“是!”
“王革的伤势如何了?”
“伤得不轻人还醒着。”
“那就好,老夫这就去问候一下。”
众将幸灾乐祸笑出了声:“走,开饭了!”谁会在乎个降将的死活。
“从安,伤好些了?”
王革更是没想到刘鄂亲自来探望他,强撑起身子施礼:“末将无能,请大将军恕罪。”
“快躺下,威河之事是老夫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