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鑫也赶了过来:“城南无事和我们预想的一样,殿下放心升骑的嘴最严不会泄露半点消息。”
将士本不畏死可谁能熬过钝刀割肉,老马如此笃定必是升骑早做了准备,有自我了解的法子:“我信得过你们每一个,叫兄弟都醒醒备战,将城内所有猎犬分散各处。”
“是!”
景瑞升看着不远处七具被毁伤得不成人形的虞军尸首,目光收回轻蔑俯视跪了一地的先登部队:“竟还有脸回来,多好的机会给我玩砸了,要你们何用!”
放在从前早将这些人军法从事,若不是自己伤得太重……“罢了一会儿你们打头阵,滚!少在我面前碍眼。”
兴蜀城内的新兵万分紧张难免小动作多些,平日里凶神恶煞的老兵们却格外宽容只当看不见。
城东陆续传来鸣镝箭的声响,老刘听出规律:“是升骑!那小队还有活着的!”
众人兴奋起身张望,看清旗语南时忙喊城下开门。老刘拦住她:“殿下别急,近了再开。”
升骑军官认出向东门奔来的两个士兵:“刘哥,是自己人。”
“好,开门!”
两个年轻士兵进了城正要说什么,队官红着眼上去揽住他们两个:“别说了,回来就好。”
小伙子们忙挣脱开:“孙队我们真有话说,我们什长伍长也还活着,已经混进楚军中了。”
队官一下精神起来推着他俩就往城上去:“真有你们的!上去说!”
南时刚下最后几级台阶就听到这个消息,登时怔了一下:“楚军还有多远?有重械吗?”
“回殿下,此时应该还有七八十里,他们带了不少东西,重械倒是没见。”
“景瑞升领军?”
“殿下怎么知道!”
“如此要务王革不能用,除了他还能有谁,将军还在威河刘鄂总不会为了兴蜀城丢了他们旧都归凤。
给将军传信,这次争取找机会与他把账清了。你们回来的正好,准备开饭!”
“好!”士兵们欢呼着城中压抑的气氛随炊烟升腾而淡去。
楚军骑兵护着主将那辆极为奢华的两辕战车飞快前行,出了藏兵谷口就是一片坦途,景瑞升也终于能安下心睡一会儿。
一个时辰后,眼看还有三五里路就到兴蜀城下,楚军忙将自家将军唤醒:“将军,再有两三刻就到了。”
景瑞升起身睁开眼耀眼的日光直击狭细的双目,他不满的咬牙坐正身子:“再快些!”
“是!”
直到距兴蜀城北不到一里的位置,景瑞声挥手示意部队停下:“就地扎营! 做饭!”
城上不少老兵没忍住感叹道:“都是双马,楚军真是下了血本。”
有人笑了出来:“两匹马又如何? 还名将呢不长记性,就不怕我们冲阵?”
徐全黑着脸盯上他们:“毕竟敌军势大,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守住城保护好殿下不容有失。他们是必吃定了我们城空人少更拿准了殿下这点,才敢如此。所有人不得大意。”
“明白!”
秦固更是稳当与将士们架桥:“差不多了,试试!桥下的先闪开,放滚木!”
桥头的士兵也立马挑了几根最有分量的滚了过去,木桥纹丝不动很是结实。
“再加固一道桥面填平,干完休整。”
“是!”
“将军!兴蜀急报!”
见他这副恭恭敬敬的样子秦固恨不得一脚踹过去,撇了他一眼:“楚军还真是肥得流油,这老匹夫怎的非要逼我先动手,想一口吃掉我们? 随他的意,传令各城,拉网!”
“明白!末将这就去。”
周矩刚转身,就被秦固叫住:“先让海承和老七去,待收网之时你再回去报仇。”
“我会记景瑞升的仇?我是怕你担心南时。”
秦固拍了拍他的手臂:“我们对归凤威慑越足南时越安全,你守这儿我更安心,那两股楚军就是我们囊中之物不急在一时。”
周矩眉梢微挑:“这回儿要打起来你倒是不慌了。”
秦固笑了笑:“城中那些老兵不是吃素的,护她周全还办得到。”
周矩啧了一声压低话音:“你这家伙生就一副黑心肠,你说实话你是喜欢殿下更多还是更想要那个位子? ”
秦固如实道:“不管我想要什么想要多少,最终的目的都是南时。你不也说她做得到,我觉得她还可以做得更好。”
“行吧,怨我,我去传令。”说着就想离开。
“行礼!”
“啥?”
“背后有人盯着。”
余光一瞄果然山坡那边一群人鬼鬼祟祟退走,他也只能演下去:“末将告退!”
秦固心里一阵窃喜,还是冰冷的敷衍一下:“嗯!”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