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1 / 2)

周南昉晃了晃酒杯,难得笑得轻松:“那我还能肆意三五日,您放心我知道该如何取舍。”

林逸无法理解这份所谓的深情,只是怨愤的叹了一声:“殿下真不愧是先帝的儿子。”这父子俩都被齐家女人制住了,越想越气随即拂袖而去。

云色疾变一阵寒风刺骨,周南昉咳了几声脸色青白透着虚弱,连着几日告病不朝也落得个身心清净,也让楚国朝堂从一致对外的明争变回世家大族的暗斗,就等苏蓬回来添把火了,至于晨风……此刻待在秦固身边比留在他这安全的多。

刚要转身就感受到一股血腥味,熟悉的身影掠进院中:“暗卫在收拾了,不会给殿下添麻烦。”晨风难得没行礼,声音清冷听不出一丝波澜,身上制式黑长袄裂出几道血红。

周南昉又惊又喜强忍着情绪,修长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上她血留不止的上臂止血:“你不该回来。”

“我回来给前线浴血的将士讨个公道,殿下为何如此?”男人只是笑笑将她往房间推:“进屋说!”

走了两步晨风只听背后嗖嗖两声是弩箭,下意识拔剑护他,到底是迟了勉强挡下其一,另一支弩箭直直穿进周南昉后心,力道大得冲的他身子一倾,刺客得手也不恋战闪身便撤。

晨风顾不得自己,忙扶住他往屋里去暗卫也都围了过来,他穿的单薄倒也好检查:“幸得殿下福厚无性命之忧,臣去查刺客,你们去请医官。”

周南昉撑起身子倚在塌边:“不必,你们都下去吧,这几日都不用守着。”

“是!”暗卫也猜不透他的心思,退出去时对晨风重重行礼将主上全权交托给她。

“请医官吧,箭头清不干净会要命的。”

“明早吧,切莫惊动任何人,不然你帮我吧。”

夜半三更也无其他法子晨风只能应下,扯了布条先将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勒紧净手帮他取箭。衣衫半褪,男人精瘦的上身伤口密布狰狞交错与眼前这张矜贵出尘的脸实在有些不符,无暇细究找了把匕首烤的滚烫:“殿下忍忍。”

周南昉咬牙忍痛,滋滋声中皮肉绽开露出嵌在骨缝中的箭头,晨风小心取出用药酒清洗伤口生怕落下一点:“未伤及要害,过几日就好了。”说着轻车熟路敷药包好,甚至帮他换了衣裳才扶他躺下。

见她面色凝重,周南昉轻笑:“自己人手上有数,周矩可还活着?介山说什么了?没为难你吧?”

“为了大业殿下自己都能舍弃还用在意旁人?殿下安寝,臣告退!”

周南昉一听再也沉不住气:“你伤的不轻还能去哪!既然回来就留下吧厢房一直给你留着,不是找我要个交代吗往后我做什么都不会瞒你。”

连日奔波铁打的也撑不住,如今又受了伤晨风不敢逞强:“多谢殿下。”

“药拿着!”

“是。”

亥时一到换岗的士兵回帐叫醒众人:“起了起了!醒醒!”睡眼惺忪的军士们连忙起身活动筋骨将火堆烧旺,军官搓着手:“热热干粮垫个肚子。”

秦固起的更早南时也睡不着,听见他起了南时也拉开帘子出来:“来了?”

“还没呢,怎么不多睡会儿?”

“大敌当前如何睡得着。”

秦固笑了笑:“有我在你就是睡个三天三夜也无妨。”

南时低头挂着刀:“嗯?你是夸自己厉害还是骂我没用?我会长进的。”

秦固慌了:“臣绝非此意。”

“不用解释我也这么觉得,等我有本事了再和你争,走吧不是巡营吗?”

南时亦步亦趋乖巧的跟在他身后,秦固不自在的频频回头欲言又止,就这样在营中绕了一圈,路过地道口见海承和大奎急得正趴在那听着,秦固也恢复了往日的威严:“有动静?”

两人起身行礼:“殿下!将军!属下想楚军不会来吧。”

海承察觉不对沿着地道方向一直退到墙角继续听,原本板着的脸突然笑了起来:“来了!”

“全赢戒备,营中灯火压暗岗哨巡逻照旧。”

“属下领命!”

快到出口的楚军也察觉到不妙,士兵们铲了几下军官摆手叫停:“将军这墙摸起来有些潮啊。”

王革拿过士兵手中的铲子狠狠铲了两下面色一变:“快把火熄了!退,不要弄出响动!”

半晌没有动静秦固也蹲下身子仔细听了听:“要跑。” 杨奎摸索着路线:“属下去追!”

“你和老付带一部马匹驮上沙土石料先去铺路。”

杨奎有些为难:“只带马啊?”

秦固知道他的顾虑:“你骑我的马,它们自然跟着。”

这八尺来高的莽汉却往后缩了缩:“轻鸽那脾气属下可不敢。”

海承也有些意外踹他:“死都不怕怕马?”

“也得分马啊。”

杨奎小声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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