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万将士面前苏蓬自然要给足他面子伸手扶住他:“他们就是靠着马占了便宜,将军快请入城吧。”景瑞升只能召士兵入城。
升骑营折返还真的在林中捡了些兔子麂子回城到汲水已是日上三竿,看到人都回来了城上众将终于放下心:“快开门!”
士兵们喜滋滋的拖着猎物入了城。周矩在队伍最后下了马打着哈欠吼道:殿下好好照顾郡主,臣回去躺一会。”
南时笑道:“那是自然,虽没见到敌人差不多也杀敌两万了,大功臣你且安枕,楚军不到城下没人可以扰你。”周矩摆了摆手大步回了营房。
晨风见南时坐骑脖子上有血迹不由得担心起来:“殿下可是受伤了?”
南时知道骗不过她便伸出右手露出一道寸许长箭刃所划的伤口:“一点皮肉伤无妨,当兵打仗哪有不受伤的。”
晨风笑了笑:“敢在姐姐眼皮子地下使诈?我没怎么上过战场还没见过伤口吗?这点伤能留这么多血?”说着将她的手捉过来
南时迅速躲开缩回手:“姐,轻声!别让他们知道,回房再看。”
“看来殿下长进的不只有武功,这些日子苦了你。”南时见不得这种眼神:“长进了不好吗?当兵哪有不苦的,比起周将军胳膊差点都废了,还有秦固那一身伤,还有那些士兵,我这点伤算什么。”
晨风既心疼又欣喜:“殿下很快就能独当一面了!快把马拴好,咱们回去上药。”
回屋晨风帮她解开护腕,露出衣袖下手臂外侧的伤口足有三四寸,从护腕以上直到手肘:“还真是小伤,自己看都擦到骨头了!”快换衣服吧。
南时换着衣服:“哪有那么严重,上点药过几天就好了。”
晨风认真起来:“不怕留疤啊!”南时毫不在意:“在战场上能留住命就不错了,还管它留不留疤。”
南时换了衣服完全露出手臂,晨风看了看:“殿下别乱动,我去医官那要点烈酒。”
南时抽出自己的小盒子:“不用了,我这什么药都有,秦固那家伙偷偷塞我包袱里的,我背了好几日才发现。”
晨风坐了回去看了那些瓶瓶罐罐:“果然,在二哥心里殿下最重要,殿下有没有一丝动心?”
南时脸色一红:“可能动过吧但现在没有,姐你快帮我包上,一会儿楚军杀过来怎么办。”
晨风笑了笑:“好,我一会儿再帮你把破衣服缝上。”
南时刚重新装备好带上头盔,外面午饭的号声就响了起来:“开饭了,姐你猜周将军会不会起来。”
晨风剪断线头撑起衣服看了看:“他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却是个好将领,听到号声哪里还躺的住?”
南时失落的叹气:“可惜,你们两个怎么就互相没感觉呢?”
晨风气的敲了敲她头盔:“我的殿下您就别瞎操心了,吃饭去!”
南时捉住她的手严肃问道:“你不会是嫌弃他的身世吧!”
晨风怕她抻到伤口也没想反击解释道:“殿下,他虽出身教坊却是我爹一手带大的,谁嫌弃他我都不会嫌弃他。”
南时点了点头松开收:“说的也是,做朋友还是做的了的。”
晨风笑了笑:“是同袍战友,快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一推门就看到周矩一副没骨头的样子走出房门。南时大步走向他:“怎么不多睡会儿,想吃什么我给你拿。”
周矩舒展下筋骨深吸一口气恢复了精神,忽然紧张起来:“殿下受伤了?”
“你怎么知道的?”
周矩皱起眉头:“这么大股药味,完了这下臣的罪过大了,秦固那边不好交代咯。”
南时闻了闻似乎没什么药味:“真是狗鼻子,区区小伤何足挂齿,再说我的皮我的肉还用你跟他交代。”
周矩严肃道:“今天下午我要去探个路殿下就不用跟着了,郡主可要把她看紧些。”
晨风有些担心:“你是主将亲自探路是不是太冒险了?”
南时也有一丝不安:“我们守好城守好百姓就可以了,主将不能离开部队。”
周矩笑了笑:“谁去不危险,我自认为比他们能打命也比他们硬,小事去去就回,吃饭!”
夜间一战楚军大部汇集浣城,苏蓬只能先行回到归凤调配物资,顺便让手下捉了个南军士兵。
苏蓬端坐案前缓缓向青玉杯中斟茶:“不用怕,我就是想问你们将军与周矩之间恩怨到底如何?”
听着流水与滴漏中水滴砸到铜壶中的声响,加之苏蓬带出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士兵如实答道:“小人只当了四年兵,实在不知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只听闻周矩对我们将军恨之入骨。”
苏蓬将杯中的茶水倒掉:“那个孩子呢?王革舍得让自己的侄子跟我走,却不舍得那个孩子?”
士兵只觉得水声越来越大,心中更是惶恐:“您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