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健全,前几天大夫说身体嘎嘎棒。”
零没再说话,还是盯着裴夫人的一举一动。
“我要走啦,我虽然还未行冠礼,但是要回到封底去,不能再继续逗留在京城。”
零心里当然明白,不止皇帝,朝中大臣忌惮安国侯,任何一个合格的统治者都不会让这样一个位高权重之人长久位居高位。
“那你保重。”
“裴念稚,你怎么这么冷漠啊,我们好歹相识一场吧,你就不能表示出一点点的惊讶或者挽留的意思吗?”
当然,这话宋淮由没有说出口,也只能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愤愤不平。
“今天可能是最后一面了,你是我认识的朋友里,最独特的一个。”
“什么时候走?”零强行打断宋淮由的矫情施法。
宋淮由刚想说话,零站起身自顾自站起身走了,他一看,裴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诶裴念稚,你就不能听我说完话再走吗?我三天后走,你要不要来送送我啊。算了,你也听不到了,其实很不舍得走的,因为我呀,在这偌大的京城有了牵挂。”
零小心跟着裴夫人,她应该是回自己的房间。
走了一小段距离,裴夫人走进一个房间,关上了门。
她猫着腰,脚步轻轻沿着墙根走,以便她查看屋内情况。
“念月今日就要出嫁了,还有念惠,她明年就及笄,也得赶紧张罗起来。”裴夫人说道。
“也是,夫人安排好就行。”
“那她呢?”裴夫人问道。
空气沉默了一会,“她?还是解决掉吧,谁能知道当初那疯女人是长华郡主,留着也只是祸患而已。”
原来在他们看来,他们竟然是祸患,零有些担心裴念稚的情绪,她能感受到,裴念稚还是在意裴坤这个父亲的。
零走到门口,敲门。
“谁呀?”
她没有出声,就在门口等着门打开。
“说话呀!”
她又敲了一遍门。只不过敲得更加急促沉重。
屋内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一会,门缓缓打开。
是裴夫人。
“原来是你啊,问你你怎么不说话?还以为是来索命的鬼呢,你来干嘛?”裴夫人好没气的埋怨道。
“别动,要是敢叫喊,我就杀了你。”
裴夫人低头一看,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腹部,一瞬间浑身僵硬,大气不敢出,额头上冒出细碎的冷汗。
“转过去,往里走。”
裴夫人小心翼翼转过身,试探着往里走。
“停,不要动。”
零停下脚步,用另一只手将门合上。
“我只问你们几个问题,老实回答就好。”
“你要问什么?”裴坤问道。
“长华郡主是怎么死的。”
裴夫人冷笑一声,略带嘲讽地说道,“这个你不是最清楚吗?”
“我问你答,不要回复我这种意味不明的话,听清楚了吗?”
零此刻就像一个女王一般,高高在上,冷冰冰下达命令。
“你母亲是中毒死的。”裴坤回复道。
“谁杀的?”
“你杀的。”裴夫人说得如此斩钉截铁,零竟然有一瞬间恍惚。
“我怎么可能会杀害自己的轻生母亲,你们在说什么?”
零将匕首用力一捅,刺破裴夫人的衣服,却没有伤到她分毫,这种力量的控制显然就是经过严格训练才能到达的。
“裴念稚,我真的没有在骗你啊,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裴夫人一下子腿软,哆哆嗦嗦求饶道。
“裴念稚该记得些什么呢?”
零在问裴念稚。
许久都没有回复,她不知道裴念稚的脑袋瓜都在想些什么,她注意到现在天色已经开始变得暗沉,最多一小时,客人就会离席,等到那时下人寻来,必然暴露,她将无处可逃。
“裴坤,你来说,这其中的事情缘由。不然我就杀了她,还有你的儿子女儿们,他们可都在裴府上,说不定已经喝得烂醉,杀他们轻而易举,不信你可以试试。”
裴坤叹了口气,望着窗外暮色,开始说起了过往。
“我和你母亲是在郊外认识的,我当时登科及第,与同窗相约外出游玩,我是个守时的人,一般都会提前一时辰到,到达郊外后,我就在那等待,但是遇见了你的母亲。
她那时候情绪很不稳定,嘴里说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胡话,手上和衣服上都沾上了血迹,我看着她情绪处于崩溃边缘,就想着带她去医馆看看。
后来去了医馆,大夫看过以后,开了几副药,我问她,姑娘,你家住何处?她不答,我又问,姑娘你姓甚名谁,